陸淮一聽,一臉苦澀的站起身,望著趙懿歎息的搖了搖頭道:“沒想到最終還是要撕破臉,我本不希望有這麼一天,或者希望會來的晚一些,畢竟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非要鬧得如今這步田地?”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趙懿用手中的鐵拐一指場中的眾人,隨即指著陸淮道:“陸淮,你本是我四龍山之人,卻背叛了我們四龍山的眾兄弟,你當上了這明夜城的軍師,夜公子不在,實際上你就成了這明夜城的主人,你大權在握,處處排擠與我,竟然讓我管理商貿糧草這等小事,其實就是剝奪了我權利,可笑他們這些人卻還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哈哈!”
“夠了!”陸淮眉毛一挑,從腰間抽出長劍,輕輕在劍上一點,就見長劍清脆的一分兩半,隨即扔向趙懿身旁道:“趙懿,今天我陸淮與你一刀兩斷恩斷義絕,念及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為難你,既然你不願意聽從明夜城的號令,你自己離開吧,我們明夜城決容不下有私心之人。”
趙懿看著腳尖深處地麵的斷劍,心中一沉,陸淮以前乃是一個柔弱書生,沒想到現在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內力,竟然輕輕一點,就將一柄鋼劍輕輕折斷,趙懿自問沒有這個本事,他本以為憑借自己一身武藝,還有伍六起的幫忙,可以輕鬆將眾人拿下,順理成章的掌握明夜城,隨即振臂高呼,一統明夜,那時候大事可成,沒想到他最自信之處卻出了紕漏。
趙懿望著眾人久久沒有說話,良久,他麵色一冷道:“好!我走,不過我要帶著我的兄弟一起離開。”
“請便。”陸淮輕輕答道。
趙懿也是狠辣決斷之人,見此刻沒了機會,當即轉身對著一臉苦澀的伍六起道:“我們走。”
“且慢。”就在這時,陸淮卻又出口叫住了趙懿。
“怎麼!你要反悔不成!”趙懿轉過身,憤怒的看向陸淮。
“不是,我隻是有幾句話想對伍三哥說。”
陸淮望著趙懿身旁的伍六起道:“伍三哥,你我在四龍山兄弟一場,我不希望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四龍山的兄弟們跟著這個狼子野心、爭名奪權之人走上絕路,明夜城乃是夜兄弟一手為我們留下太平國都,可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四龍山的眾人吃得飽,穿得暖,你難道真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四龍山的眾人跟著趙懿走上絕路嗎?”
“我......”伍六起看了看陸淮,又看了看趙懿,卻是愣在了當場。
“三弟,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我們走。”趙懿說著,伸手就去拉伍六起。
這時一旁的黑蠻熊張讓也走上前,晃蕩著大腦袋,拉住伍六起的另一隻手道:“伍大哥留下吧,我們兄弟一起共建明夜城,這裏才是我們的家。”
“三弟!”趙懿拉著伍六起的手,見他毫無反應,心裏有些發涼。
“伍大哥,你要為四龍山的兄弟和家眷們考慮啊,切不要成為他人欲望的工具。”史家三兄弟也是上前勸慰。
站立在原地的伍六起小胡子不斷跳動,最終他一甩手,望著趙懿傷感的道:“趙大哥,對不住了,兄弟不能再追隨於你,我決定留在明夜城。”
“好!好!好!”趙懿看著麵前的眾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啊!枉我趙某還把你們當兄弟,一個個在榮華富貴麵前都是原形畢露,一群見利忘義,賣友求榮的小人。”
說著,趙懿腳下踉蹌,一臉憤恨的拄著雙拐離開。
大殿的眾人望著趙懿的背影都是麵麵相窺,一臉的惋惜。
就這樣,剛剛建成的明夜城差一點就因為明夜蹴鞠隊內部的分崩離析差一點毀於一旦,不過幸好趙懿在奪權中失利,明夜城才得以穩定的發展,最終,趙懿領著四龍山一小部分人馬和王鳳在洪澤幫的一些親信離開了明夜城,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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