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父親。哼!從我母親死的那一刻,我便沒有了父親,從我離開周家的那一刻,我便不再是周家之人,上一次我已經將族旗上的魂血收回,從此以後我與周家再無半點關係。”明致一臉的憤怒,他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了此人的影子,可是這人為何還要來擾亂他的婚禮。
這時君羿與雲娥也走了出來,君羿對著周君正一抱拳道:“大哥,此事我已經做主,我不想周家再來幹擾,明致有了他自己的決定,希望大哥能夠成全,今日來此觀禮的道友眾多,還請大哥三四為重,既然你來了,這高堂之位理應由你來坐,隻希望你不要在難為孩子,明致已經與周家沒有了關係。”
“與我周家沒有關係!哼!他身體裏流淌的乃是我周家之血,嫁娶之事怎是他私自便能決定的,我今日來可不是來參加他婚禮的,而是要將這逆子帶走,他竟然敢將自己的魂血從族旗中抽離,眼中當真是沒了家法,沒有了周家。”中年男子站在空中,眼中滿是怒意。
君羿一聽眉頭便是一皺,他對著空中的周君正道:“大哥,你若想將致兒帶走也可以,等他今日大婚之後,我親自帶他回周家請罪,今日來了如此多的客人,我們可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笑話。”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若是真讓他與合歡穀的女修大婚才真正成了笑話,到時候我們周家如何跟合歡穀交代。”
“此話怎講?”君羿眉頭一皺,望著周君正道:“大哥,這和合歡穀有什麼關係?”
“哼!”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你問這個逆子,口口聲聲與周家脫離了關係,可是為何合歡穀的修士還找上我周家的門來,不但索要人家合歡穀的女弟子,還要我周家償命!”
明致一聽到這裏,心裏一緊,他想到昨日咬舌自盡的齊豐,那可是合歡穀少有的結丹後期的高手,他當時也想合歡穀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沒成想對方竟然找上了周家。
君羿也沒想到合歡穀竟然倒打一耙,雖然他昨日出關匆忙,但是對合歡穀發生的事情還有所了解,是他力壓合歡穀眾多結丹修士才能帶著眾弟子安然離開,可是沒想到合歡穀竟然會找上周家,這事情可就難辦了。
“大哥,此事乃是小弟親自趕往合歡穀處理的,根本與致兒毫無關係,合歡穀齊豐之死乃是他咎由自取,與幫人無關,若是他合歡穀非要問罪,讓他們來找我便是,與周家無關,與致兒更無關係,他們想如何了解,我君羿一人承擔。”君羿言語平和,神態如常,將全部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周君正一聽君羿這麼說,氣的胡子都顫抖起來,他氣惱的道:“難道你便不是我周家之人,此事無論如何周家都是脫離不了幹係。”
“要是這樣的話,讓合歡穀來找我便是。”
夜風一晃衝天辮,大踏步走了出來,對著空中的周君正道:“齊豐乃是被我所傷,雖然他是咬舌自盡,但是歸根結底都是因我而起,你讓他合歡穀找我夜風便是,哼!他們若是不來,我夜風也要踏平他合歡穀,讓這些出爾反爾的無恥小輩死無葬身之地。”
“小師弟!”
“風兒!”
夜風話一出口,眾人都是一驚,明致與君羿都是責怪夜風莽撞,如此大的事情如何是他能夠承受的,既然對方敢找到周家,定是有所依仗。怎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哼!無知小兒,這裏哪輪到你來說話。”
周君正對著夜風冷喝一聲,更是一股威壓向夜風襲來,可是他沒成想對方對自己的神識絲毫不為所動,這讓他麵色一變。
夜風望著周君正冷冷一笑,卻因為明致的原因並未有其他的動作。而周君正顯然臉上掛不住,他對著君羿幾人道:“總之這事不論如何都要給合歡穀一個交代,明致我一定要帶走,不然周家脫不了幹係。”
“周家,周家。”明致淒慘一笑,“你口口聲聲都是周家,你可曾想過的我感受,我明致生來被周家拋棄,如今合歡穀一句話,周家卻又要問罪我明致,到底我明致欠了你周家什麼?你們周家要如此對我,你們已經逼死我母親,如今還要怎樣!好!我明致跟你回去,我倒要看看周家能把我怎、麼、樣?”
“致哥,你不要再說了,這事都因我而起,都是敏兒不好,是敏兒連累了你,我這就給合歡穀一個了斷!”
一直沉默的胡敏兒將事情聽聽真真切切,她感受著明致心中的無奈與壓抑,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到自己心愛的人,她覺得這一切都因她而起,是她害了明致。
胡敏兒一把扯下紅蓋頭,淚流滿麵的望著明致,卻是有滴滴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