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阿蘇特祭司的女兒,阿憐。”
木淩汐近近的靠在王思遠的身旁,向著他低低的說道。望著木天寒那令人作嘔的身軀,雖說不能全然明白,但是王思遠也可以大致猜得出來。
木羅族的馭獸牌由祭司來保管,祭司也會有一些神秘的使用手段,木天寒在殺了阿蘇特祭司之後,得到了馭獸牌,並且利用裏麵的力量,讓自己變得強大。
但是,他因為太過偏激,反而是迷失於其中,終於,在獸化之後,反倒是被阿蘇特祭司的女兒阿憐,通過秘法給擊殺了。
世事多變,令人難料啊!
“族母!”
就在王思遠感歎之際,木淩汐已是衝到了另一邊,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族母。但是族母已然氣若遊絲,顯是再難治愈了。
見此情形,所有的木羅族人齊齊跪倒,麵露悲痛之色。
“我活不了了,淩汐、阿憐,從今往後,你們一定要振興木羅族。”她喘息著說了這一句話,在木淩汐流著淚點頭過後,便死去了。
一時間,悲聲四起,便是連王思遠這外人,也覺得情難自禁。
好一會兒之後,木淩汐方才起身。
“那木天寒的屍首怎麼辦?”王思遠問道。
“讓我來處理。”卻是阿憐脆聲應道,隻見她走過去,馭獸牌輕揚,木天寒的屍首便消失了。“他的靈魂與馭獸牌有了關聯,在馭獸牌內,可以讓他成為最強大的凶獸,在關鍵時刻,為我族戰鬥,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算是為族內所做的貢獻吧。”
阿憐的說話,明顯有著一種少年老成的味道,而她言語之中木天寒的歸宿,自然也是木天寒全然沒有料到的。費盡心力得到了馭獸牌,到頭來卻成了馭獸牌中任意驅策的凶獸,單是想想就讓人覺得不甘心啊。
經過這麼一鬧之後,夜晚也將過去,天空中浮起了魚肚白,宣告著黎明的到來。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血腥氣,這一夜對於木羅族來說,注定是不安穩的,但是同樣,木羅族的危機,也解除了。
“王大哥,你先去休息吧,等到休息好了之後,可以來我這邊一趟。”阿憐說了這一句話之後,便離開了,隻留下王思遠,有些呆呆的立在那兒。這個女孩,實在是成熟得有點過早了吧。
“你想多了吧。”木淩汐在旁輕輕的敲了下王思遠的腦袋,“阿憐是天生就要做祭司的那種人,她可以幫你身上的木精靈生長,僅此而已。”
“哦,”王思遠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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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遠果然是想得多了,待到他前往的時候,才發現阿憐的房間,果然是大啊。阿憐住在木羅族的正中心位置,由此也可以想見,他在木羅族人的心目之中,地位有多高了。
此時此刻,她正在進行著植物進化液的配製。而在這房間之內,並不隻是她一個人。除了阿憐之外,還有一百多人年,鴉雀無聲的立在一旁,他們也是木羅族人,自一出生起,便有了祭司的身份,族內的大祭司,便是由這些人中選出。
阿憐是父親以前是他們的老師,也是族內的大祭司,待到他死了以後,祭司中天賦最為高絕的,便是阿憐了。
祭司在木羅族內地位無比崇高,他們也是生來便比常人要成熟,因此,無怪乎王思遠剛見到阿憐的時候,就訝異著她為何會如此鎮定。
阿憐的身體非常單薄,給人一種弱不經風的感覺,但是此時此刻,她的神情,有著異乎尋常的專注度。
眼見到此情此景,王思遠也並不打擾於她,便細細的看著植物進化液的構成。隻見阿憐的動作非常輕柔優雅,仿佛帶著一股奇特的韻律,讓王思遠不禁聯想到舞蹈,阿憐的神態,也同樣是非常的虔誠和專注。
隻見她運指如飛,仿佛是在雕刻著細微精妙的圖案一般,很快,光華四起之下,圖案也是愈來愈清楚。而他愈望下去,便愈是心驚不已,這圖案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中,泛出了淡淡的光華,淡淡的輪廓已是顯出。
這種配製植物進化液的方法,和他煉製材料的過程,還真是極像啊。
隻是所不同的是,他所煉製的材料,並不是以活的植物來做為材料,而且最終成形的,是液態的形式。
阿憐神情專注,很快,隨著她的手指輕動,空氣之中生出了一種古怪而又芬芳的味道。液體在空氣之中混雜著,融合在了一起。
雖然是液體,但是王思遠明顯感受到得到,在液體之中,有著強大的木行氣息在其中,個中的氣息,王思遠也很是熟悉,倒是和他身上的綠柳,極是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