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很快就過去了。
何輕也該回學校上課了,沈懿河收拾著東西就跟她到一樓前台把房給退了。
沈懿河拿出車鑰匙朝自己的跑車按了解鎖按鈕,鷹利般的雙眸睨了她一眼,眉峰單挑,淡淡說道,“我送你去校吧。”
“呃。”何輕擺手拒絕:“教授,不用這麼麻煩了,剛好對麵就有站牌,我坐公交車去就行了。”
“那行。”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沈懿河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要把飯給吃飽了,還有,晚上的話就不要出去逛,外麵的世界亂的很。”
“教授……這我不能要!”何輕撓了撓腦袋,把卡推回給沈懿河,問:“而且,為什麼教授你說的話就像是生離死別一樣?你隻是去一個星期而已,又不是多久,你放心,我會照顧我自己的!”
原本溫馨的氣氛全被何輕給破壞了。
沈懿河了解她的性格,如果買一些她喜歡吃的零食給她的話,她肯定會要,但如果是一些貴重抑或者是銀行卡之類的東西的話,她不會要,而且還會想辦法把這些送回來。就像新年的時候他也將銀行卡給她,那是他多年來的儲蓄和工資,既然他想選擇和她走下去,他的就是她的。不過被她退了回來,她笑眯眯著說,教授,如果真到了我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把這些全部管好!
他仍記得她笑的眼眸彎彎比掛在半空中的清月還要瀲起他心中的悸動。將卡收回,指腹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雙眸逐漸變得溫和:“嗯。要等我。”這次回去,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速戰速決。
“嗯嗯嗯。”何輕雙手托著臉蛋點頭如搗蒜般,笑眯了一雙清澈的水眸,嘴角旁的梨渦漾起,“我知道了。”
總是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那麼肆無忌憚的勾引他。沈懿河喉間一緊,眼底不經一暖,伸手輕柔的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用額頭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沙啞著嗓音說道:“要記住,我愛你。”
教授不常說這樣肉麻的情話之類,這突如其來低沉而磁性的話語不經讓她白皙的臉頰浮上濃濃的紅暈,何輕呼吸顯然一滯,身體某個部分正在為此跳動的很厲害很厲害,砰砰砰砰,大的刺耳,仿佛要跳出來似得。
稍微抬起眸就對上教授促狹帶著興味的雙眸,何輕連忙垂下眼簾,為避免自己會控製不了情緒,輕聲回應了叫獸的話語:“我,我知道了。”
街上的人挺多的,總有人時不時將目光投向那冒著粉紅泡泡的兩個人,那麼美膩的畫麵。
良久,何輕緩緩將教授推開,笑了笑說道:“好了!教授,那,那我要去學校了!”
沈懿河拍了拍她腦袋:“路上小心。”
“這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教授你別老拿我當孩子啊,我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歲了。”
“嗯。”
等到了綠燈,何輕剛走到了對麵的公交站,恰好公交車開來了,在上車之前還朝教授招了招手後哧溜鑽進去。
直到公交車離開他的視線後,沈懿河這才將目光移回,斂去眸中的暖意換上了淡淡的眸光,剛拉開車門時,兜裏的手機嗡嗡震,掏出手機看到屏幕顯示的是一串號碼。
那不是陌生的號碼。
隻是他懶得去為號碼的主人去標記,麵對這樣熟悉卻陌生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標注,該怎麼去叫他喊他。微微擰起雙眉,將手機放在耳邊。
“後天就是舒媛的生日,你爸應該告訴你了吧?”那是一道有力帶著強勢的中年女聲。
手機那頭的人便是沈母。
沈父昨天打電話給他,同住屋簷下,可沈母卻不知道。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生活的並不好。
沈父和沈母能夠結婚是因為兩個人的家庭背景都是世家,門登戶對,而兩個人的父母又是多年交情,縱使兩人當時都有了自己心愛之人但被迫家人的施壓兩人還是結婚了。
即便是相處了三十多年,兩人之間的交流也是少之又少,形同陌路一樣,總能視而不見。
沈懿河淡淡說道:“這我知道。”
“那就好。”沈母頓了頓,沉默了半會,沙啞著聲音說道,“順便……把沈億婉帶回來吧。”
眉頭猛地一挑,沈懿河將目光放到遠方,諷刺道:“恩?把她帶回來幹什麼?受那老頭子挨罵麼?”
“就算他再怎麼罵憶婉,可憶婉終歸是沈家的孩子。”
“那你當初把她逐出家門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她是你們的孩子?”沈懿河冷笑兩聲,雙眸微眯,“怎麼到現在才想起來了?”
“懿河,你以為我們不把她當親生骨肉了麼?當初調查了陳雄的家庭背景和小學初中現在的資料,發現他好吃懶做,賭博酗酒,我跟你爸是不可能會把憶婉放心交給這樣的人麼?”向來以強勢習慣的沈母,如今卻低聲下氣柔和說道。“我們也曾跟憶婉說過這件事,可她比誰都倔,對我們的話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