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扶蘇收劍入鞘,大步流星的趕在司清觴前麵出了門,蕭別情默然不語,卻用翻牆的行動表明了他的決心。
“嘖。”最後一個留在大殿的司清觴不爽的挑眉,小聲的嘀咕道:“要是在這殺了他們兩個,回去嫁禍給星燃的話,不知道長留會不會生氣……”
覺得這個辦法十分可行的司清觴原地思索起來,卻不料身後風聲一動,三尺青鋒就輕輕巧巧的橫在了頸間。
“咱們怎麼說也認識兩世了,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別這麼凶麼。”司清觴微妙的打著哈哈:“我也就是想想罷了。”
“我倒是不介意。”被人在心中謀害的扶蘇笑容難得的親切:“不過,你倒真不該把夜長留當傻子。”
“說得有理。”伸指架住肩上的刀鋒,客客氣氣的讓了下來,司清觴抬手一指,眉目溫順的道:“請。”
“你先。”
而另一邊,被莫名其妙封了太子妃,又奇奇怪怪的當了未來皇後的夜長留臉色鐵青的拉著瑾瑜溫熱的手指,抗旨不遵的拒絕被套上那大紅的喜服。
被派來伺候的幾個宮人麵有難色,怯怯的捧著臨時從禮庫中翻出的鳳冠霞帔,時不時的試圖越雷池一步,往夜長留身上比劃。
“齊人之福不是那麼好享的。”早早換了紅衣的藍東旭正專心致誌的解決一盤葡萄,對這個結果的接受能力非同一般。
“長留……”瑾瑜有些為難的咬著下唇,紫眸一片苦惱之色,看的夜長留一陣不忍。“我們的確事先有過商榷,瞞著你也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夜長留吃了人家後特別氣短,弱弱的試圖掙紮:“這也太不尊重人權了,這種事總要通知一下當事人的吧……”
殿門被人猛地推開,一襲紅袍的現任皇帝姍姍來遲,豔極的大紅之色襯出萬般風情,一雙桃花眸勾魂奪魄的在宮人手中捧著的衣裝掃過,似笑非笑的來到夜長留身邊坐下。“不通知你也很正常。”
夜長留被這種不知悔改的語氣惹惱,瞪眼道:“憑什麼。”
“因為做決定的是我們,又不是長留。”剛剛合上的殿門再次被人推開,一行三人以司清觴為首,大步流星的邁了進來。
扶蘇微微皺起眉頭:“你們還非要請她穿上?隻要能穿上就行,大不了點了穴道硬塞就好。”
第一時間挪到夜長留身後的蕭別情上前一步,所有表情都掩在麵具之下,雖說為了吉利暫時摘了常用的武器,阻擋之意不言而喻。
“好辦法。”現任國君拍了拍手,蕭別情立刻被忽然出現的暗衛拿住,還待反駁的夜長留被扶蘇一指頭點倒,當眾被扒的隻剩一層裏衣,又被七層八層的套上繁雜的衣飾,像木頭人一般被牽著,強行拜了堂。
正從羽國往這邊趕來的羽流光被簡化成一張寫著名字的紅紙,被司清觴不算端正的擺在了一旁,又被扶蘇“無意”的踩了一腳,幾人匆匆的三跪九叩,神色各異的在屋中占據一席之地,雖無長輩在場,也同樣算是禮成。
從頭到尾被當做道具的夜長留額頭青筋直蹦,卻被所有人選擇性的忽視了……
“既然羽流光還在路上,那今晚就不用等他了。”司清觴擺出一家之主的氣勢,神色莊嚴的從衣擺下拽了一堆紙條出來,掐住尾端,鄭重道:“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動刀動槍了,依我所見,不如抽簽如何?”
現任國君挑著眼角:“司兄何必與小弟來爭,前兩日不是一直勾著長留往你房裏跑,如今輪也該輪到其他人了。”
蕭別情悄悄的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