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安寧的日子,婉兒她覺得特別神清氣爽。沒有阿納的騷擾,金萱也沒有再再來找過自己。她和諾兒兩個人住在自己的屋子裏,沒有發鬧、沒有恨、沒有報酬,如果永遠是這樣的話或許自己會開心些。
“王……王……王妃。”諾兒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婉兒回頭問:“怎麼啦,那麼著急。”
諾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徐徐道來說:“王……王……王爺來了。”
“王爺”一聽到這樣的詞彙,婉兒心頭便一陣,自從那次之後,金萱便再也沒有踏進過這個門。她是在想他麼?她應該對他沒有感覺不是麼?
是期待?陌生?還是什麼情緒,婉兒自己都裏不清楚,她隻是盯著門口看。
沒過多久,一位身材華服錦緞的男子,從門口垮了進來。多日不見,他的眉宇間又多添了幾分繁瑣。
“臣妾,見過王爺。”婉兒行禮請安,金萱自當是上前扶著說:“不用了,王妃。”
多客氣的金萱,婉兒心中暗自可笑。
“不知王爺前來有何事?”
見婉兒這樣問,金萱便退去了身邊的人說:“你們都走吧。”
諾兒和兩個隨從就遵命離開了,然而,就隻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王爺,人都不在了,你就說吧。”所有的人都走了,婉兒對金萱還是那麼不客氣。
金萱上前擁住婉兒,明顯地婉兒有些不自在的要躲開。
“怎麼,現在那麼排擠本王麼。”
“哪敢?”就著兩個字,可以把金萱惹怒。他瞪著她說:“什麼叫哪敢?你現在這樣什麼態度,不就是死了個下人麼?本王不是已經再賞你一個了麼?”
聽金萱這樣不把下人的命當回事,婉兒便更加生氣,她氣急敗壞地想要掙脫眼前人,雖然最後還是無法逃開他。
她怒視,她恨:“我告訴你金萱,就是你們這種人才會有那麼多人會死!會沒有家,對!或許她對你來說隻是一個買來的丫頭,但是鶯鶯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唯一的親人你明白嗎!”
當慕容婉兒,咆哮似地把“唯一的親人”這幾個字吼出來時,金萱整張臉都拉了下來,又如當初那樣冰冷地問:“唯一的親人是嘛?慕容婉兒?”
字字毫無感情地讀出,或許隻有金萱才明白,婉兒的話是怎樣傷到他了。
“我……”婉兒看著眼前這個拉著臉的人,有種不祥的預感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他毫不客氣地捏著她的下巴,怒視她說:“本王不是你的親人嗎啊?本王不是你的天?不是你的丈夫嗎?你忘記了嘛!慕容婉兒,看來本王對你好一點你就得寸進尺了。”
婉兒被金萱捏得生疼,眼眶裏差點沒有擠出眼淚來。
“怎麼,哭啊!”金萱一下的轉變嚇到了慕容婉兒,那些溫柔消失殆盡。金萱這家夥就是變態,一會對她溫柔的不得了,一會對她凶得不得了。婉兒心想一定是自己觸碰到了那家夥的底線。
“我讓你哭!”金萱怒吼,婉兒撇過臉沒有看他。
“怎麼不敢看我麼?”婉兒沉默。
“看來,你是忘記了你是過來幹嘛的!你們的大理都指靠你了!”
對,大理……婉兒被所有的一切磨滅了當初的那句誓言,答應爹爹的誓言。忘記要保護這個國家,因為鶯鶯的死忘記了自己是林子卿。她忘記了一切,她那放大倍的瞳孔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