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照亮整個巷子。
她慕的瞪大眼睛,是誰!
誰在欺辱那個女孩……
蘇雨菲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蜷縮在文玲的懷裏,澀澀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她腦海裏會浮現這樣的畫麵?
為什麼看到那個陌生女孩受辱時,她卻像自己親身感受一般……
害怕的情緒箍筋了她全部的神經,再堅強她也不過是個女人,最後終於扛不住哭了起來。
她用力的按著自己的嘴巴,不願讓哭聲傳出去。
無聲的哭泣……
讓文玲眼眶發紅,跟著滾落著眼淚。
而在門外站著的薄邢承,攥緊的手滴落鮮血,痛苦的望著病房裏的蘇雨菲,恨不得讓自己代替她去經曆折磨。
唐韻詩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在呆下去會被發現的。”
身體猛然一顫,薄邢承沉默的跟她一道離開了病房。
到了走廊盡頭的一處休息區,兩人坐在椅子上。
沉默了許久。
薄邢承啞聲道,“你是故意的。”
在他跟唐韻詩走出病房門後,她就拉著他站在了房門外,示意他等待。
分明是早就發現了異常。
“你忘了,我除了學國際金融之外,也兼修過心理學。”唐韻詩兩手交織著擱在膝蓋上,似是想到什麼一般,感慨道,“蘇小姐很愛你。”
這句話在薄邢承聽來卻絲毫沒有竊喜的感覺,反倒像一股重錘錘在了他心尖上,疼的心髒都快裂成兩半了。
薄邢承苦笑。
自己身為她的愛人,卻對她現在正在經受的痛苦無能為力。
還要讓她強忍痛苦來安慰自己。
“邢承,你不用這樣。”唐韻詩看著窗外隨風飄搖的綠樹,眼神中多了幾分懷念,“有人真心愛你,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的話並未得到薄邢承的回複。
男人依舊沉默著……
唐韻詩鬆開交織的手,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個小的記事本,“邢承,蘇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方便的話,我希望你能跟我講講蘇小姐身上發生的事情……”
“不容樂觀,什麼意思?”薄邢承目光裏迸射出銳利的光芒。
“雖然我還不知道蘇小姐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不過從今天她的反應來看,真相過早的披露,她隻怕承受不住。”她的話音未落,薄邢承的臉色唰的慘白。
唐韻詩搖搖頭,笑道,“但蘇小姐愛你,為了你,為了你們的孩子,她會堅強起來的。”
“你有辦法?”薄邢承清楚她的能力,急切的問道,“你有辦法對不對。”
文件裏的那些記錄就是隻是隻言片語,但薄邢承也能想象到那件事給菲兒帶來的傷害有多嚴重。
看到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這般失態的樣子。
唐韻詩到了嘴邊的不確定也被吞了回去,溫柔的笑笑,“當然。”
“需要我做什麼。”薄邢承能看出當自己問出這句話時,她有片刻的遲疑,但不管如何,至少還有法子。
“裝作什麼都沒發現,就照著之前的樣子繼續生活就好了。”唐韻詩道,“然後最好能把蘇小姐過往發生的事情整理一份資料給我。”
薄邢承點點頭,“我會讓李釗整理給你。”
“還有……”唐韻詩猶豫著,似是有些為難。
可在他看來,還以為是蘇雨菲有什麼危機的問題,當即緊張起來。
發現他誤會了,唐韻詩忙解釋道,“不是蘇小姐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咬咬牙,“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