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者!不滅者!不滅者!”
“疤傑!疤傑!疤傑!”
“殺了他!殺了他!”
“幹掉他!幹掉他!”
戰鬥還沒開始,觀眾便已率先熱血了起來,一個個紅著眼為自己支持的角鬥士加油助威。
聽著觀眾們的歡呼聲,疤傑一臉享受。
其實以他的戰績,他有多次可以離開角鬥場的機會,但他享受這裏。他享受觀眾們的歡呼聲、享受鮮血的熱度、享受對手絕望的表情。
“不滅者,”他舔了舔嘴唇,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麵前的漆黑盔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解剖不滅者,嘿嘿,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說罷,他亮起菜刀,抬手就向著不滅者砍去。
“鏘!”
隻聽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不滅者的手甲被挑飛,摔在了地上。
又是一擊襲來,不滅者的右手腕甲寸斷。
一瞬間,觀眾們的助威聲卡在了喉嚨裏。
“這……不滅者在搞什麼?”
“他為什麼不躲開,他為什麼不反擊?”
“他的武器呢,他為什麼不拔出武器!”
在他們納悶時,疤傑一巴掌揪住了不死者的腦袋,將其提了起來。
“你不戰鬥麼?”疤傑問道,卻沒有迎來不死者的答案——盔甲不會說話。
眯上眼,疤傑的菜刀刀尖在不死者的肩膀上遊走,卸下了不滅者的左臂。
隨後,右臂、左腳、右腳接連脫落,這不死者就像一個玩具一樣,被拆成了五六塊,最後隻剩下上半身和頭顱鏈接在一起。
疤傑獰笑著,抓住不滅者頭顱的手狠狠用力,“死吧。”
“啪嚓!”
頭盔轟然破碎,不滅者的軀體摔在了地上。
疤傑猛地抬起菜刀,砸在了胸甲上。
“哢擦!”
胸甲裂成了兩半,躺在地上搖晃兩下,沒了動靜。
放眼望去,地上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哪還有什麼不滅者。
沸騰的觀眾們見這一幕,就像被潑了一盆涼水,遲疑一會兒,頓時罵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這算哪門子的角鬥?”
“喂,這地上這堆廢銅爛鐵真的是不滅者?”
“欺詐!這完全是欺詐!把我們的門票費還來!”
“對,把我們的門票費還來!”
見觀眾們紅了眼,主持人冷汗連連,道:“請、請各位女士先生們稍安毋昭……我敢以生命保證,這絕對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不滅者。正如其名,他們是不死不滅的,我想,我們隻需等待。”
話音剛落,一道黑煙便從那柄古劍中泄露而出,鑽進了每一塊盔甲碎片之中。
“嘎達嘎達。”
隻聽一連串聲響,一塊塊碎片被無形的力量托起,拚湊在了一塊兒,轉眼間那不滅者便重新出現。
盯著這詭異的一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疤傑眉毛一挑,走到了不滅者的身前,抬起拳頭便砸在了它的臉上。
“砰!”
頭顱拋飛出去,盔甲卻仍然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接連這幾拳,不滅者再次碎成了一堆爛鐵,可沒過多久又拚湊在一起,站在了疤傑的麵前。
眼皮一跳,屠夫有了些怒意,揚起菜刀就是數刀。
……
這是一場索然無為的角鬥,沒有鮮血、沒有慘叫、甚至沒有一絲掙紮,就像看著一個人在反複拆解分裝一個機器,沒有一絲樂趣可言。
“來看這角鬥,真他媽是傻了。”
一個貴族起身,攬著身旁的貴婦,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