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任想起了自己在很久以前就一直有的一個願望——找一個“高貴”的盛陽宗的族人,與他進行一場堂堂正正的搏鬥,看看盛陽宗和龍族究竟誰高誰低,看看他們龍人是不是真的在龍族看來那麼不堪一擊。
這是一直以來,龍任想要爭得的一口氣!
隻是沒有想到,在他死去一百多年之後,他的身體居然還繼承了他的執念,代替當年的他做這種事情。
龍任居然莫名覺得有些感動。
若是十二年前的他知道熊念能夠滿足他這個已經被忘記的願望的話,他也不會讓熊念去峽穀裏麵修煉凰元招式。
不過十二年後的今天他能夠看到這個景象,他也已經很滿足了——他反正都已經死了,能夠在死後還能看到自己畢生所求的願望,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早點晚點又算什麼?他都已經死了!
而此時在戰鬥中的熊淵,仿佛也察覺到了這個感覺——麵前的這個家夥,完全沒有想要讓自己死的念頭,隻是在單純地和自己戰鬥,較量高下而已。
有了一個皇鬥師級別——曾經是宗鬥師級別的對手作陪練,熊淵也是覺得相當幸福了。
畢竟到了地上的世界當中,還有誰能夠有這樣強悍的陪練?
熊淵咧嘴笑了笑,隨後拳腳上的攻勢越來越猛……
過兒一陣子之後,“龍任”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熊淵也就收了手。
熊淵知道,他可能也是累了,而自己也感覺全身的骨架子像是要散架了一樣,熊淵鑽到丹藥桶當中,開始修煉。
這是最後一桶了,這一桶修煉完,將凰元破練會,熊淵也就該走了。
越是臨近離別的時候,越是不舍。
“龍任”與熊淵打完這一場之後,又邁著他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剛才躺著的那個石台子上,熊淵看著他以一種十分僵硬得可笑的姿勢緩慢躺下。
修煉好之後,看著這一桶已經變得很淡的水,熊淵對龍任說道:“接下來我要去峽穀裏麵練練手。”
熊淵現在是王鬥師四重巔峰,爭取這一次在外麵曆練回來之後,能夠直接晉升到王鬥師五重。
熊淵心中滿是憧憬——變強的滋味太過美好,是每一個修煉者都想要去終生追求的。但是這個時候,熊淵卻突然聽到身後龍任的聲音傳過來:“走吧,這一次我跟你一起去峽穀裏麵。帶你去一個更加可怕的地方。”
聽了這句話,熊淵回頭看向龍任,他知道龍任是有些舍不得他,但是沒有想到龍任居然在最後的關頭還想要鍛煉他一下,這應當是龍任給他的特殊的餞別禮吧。
熊淵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峽穀走去,向龍任揮了揮手,龍任快步跟上。
熊淵摸了摸背在自己背上的熔淵劍,又握了握堅實還隱隱泛著疼痛的拳頭,滿意地拍了拍自己堅實的身子。
他笑了,說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