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淵坐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穀梁朔坐在他旁邊,同樣也是一副累得要死的樣子。
此時穀梁朔心中對於熊淵的佩服之情無法言說,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厲害的人,鬥氣修為不如自己,而且還在自己使用了鬥氣鎧甲的情況下沒有使用鬥氣鎧甲都能夠跟自己打平,他今天已經用上了七八分力,但是熊淵看起來完全沒有用多少力一樣。他能夠看得出來熊淵身上留下的底牌要比自己多多了。今天幸好隻是比試切磋一番,如果真的是那樣生死決鬥的話,今天輸掉的人絕對是自己。
不用讓他的修為與自己同級,也不必讓他使用上鬥氣鎧甲,隻說如果兩個人都是用自己的全力的話,穀梁朔沒有把握能夠贏過熊淵。
“你說,你們那個鬥氣鎧甲都是怎麼弄的啊,我怎麼就不會呢?”熊淵坐在河邊,身體已經開始再吸收河邊的能量了,在這裏比試的最大的好處就是在鬥氣用光之後可以立刻在這裏修煉補充。
“其實很簡單啊,你隻需要將鬥氣全部倒流就可以了。”穀梁朔淡淡地說,此時他也再吸收河邊的能量修煉了。
“……”
熊淵沒有說話,鬥氣倒流,說得簡單,但是熊淵知道這其中的風險。鬥氣在人的體內是有一個固定的流動的方向的,就像是血液一樣,輕易不能改變,若是這樣強行改變的話可能會出現像是血液逆流一樣的效果——整個人立刻就死了。
這種簡單的事情他不能不知道,所以當穀梁朔看起來如此真誠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熊淵心中自然是十分疑惑的。
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能夠麵色正經地開玩笑的人,莫非他也是那種表麵正經內裏悶騷的人?這樣的人要不要這麼多啊?滿世界都是這樣的人好嗎!
還是說他想要害自己?
熊淵心中轉眼間無數的想法就已經出去了。
哇,這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種表麵正派實際上壞得心都是黑的的人還真的讓自己給遇上了!
不過話題還是得繼續,不能冷場了不是。
“算了,不管怎麼說,咱們這算是不打不相識吧,交個朋友,我叫熊淵。”熊淵說著,伸出手去,但是穀梁朔卻並沒有接,臉上是淡淡的微笑,道:“就這麼草率的決定跟我當朋友了?不試試你這個朋友給你的建議嗎?若是死了的話可怎麼辦?”
熊淵一時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穀梁朔又笑了,站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說道:“好了,回去自己試試吧,若是能夠召喚出鬥氣鎧甲來再跟我交朋友。”
於是穀梁朔這就這樣揚長而去。
留下熊淵滿頭納悶。
這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怎麼長相一個性格說話一個性格笑容一個性格其實內心又是一個最最不同的性格啊?
人格分裂症嗎他?
熊淵一頭霧水站起身來,心中思考著鬥氣倒流的這件事,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帳篷當中。
現在的時間還早,甚至還沒有到中午,熊淵決定在吃中午飯之前將自己的鬥氣鎧甲給琢磨透了。
不過穀梁朔說的方法他還真有一些不相信,可是他看起來對自己是十分有善意的,不像是會借此機會害死自己的人。
熊淵坐在帳篷裏,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讓鬥氣倒流。
萬一死了怎麼辦?
他也很怕呀。
向他熊淵正處於大好年華一表好人才就這樣死了多可惜呀?
但是熊淵最終還是決定,不要慫,上!
熊淵閉目開始修煉,先讓鬥氣運轉起來,然後,一咬牙,一跺腳,心中大吼著:“死就死吧!”
鬥氣便如此開始迅速倒流。
而就在熊淵的鬥氣開始倒流的一刹那,熊淵的身體上出現了紅色的光芒。
熊淵驟然睜開眼睛,不禁失聲道:“我沒死?”
熊淵就算在修煉當中也知道自己身體表麵這樣的變化,一時間心中十分欣喜,站起身來,身上的鬥氣又向正常的方向開始流動起來,然後這一次熊淵更加用力地直接截流讓所有的鬥氣硬生生掉了個頭給我往回走。
而就這樣,鬥氣在熊淵的身體表麵快速成型,是一身血紅色的鎧甲,看起來雖然並沒有那麼硬氣,卻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妖嬈的感覺。
熊淵知道,這是因為他的盛陽魔火的緣故,暗紅色的鎧甲上麵有著金色的壓紋,也很好看。
熊淵不禁長出一口氣,鬥氣鎧甲,他終於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