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牽扯到的感情太多的時候,這個選擇就要交給理智去做決定了。
熊淵走上前去,手上的熔淵劍閃著很淡的火光,稍稍用火焰灼燒一下,可以讓他不會感覺到那麼疼痛,但是卻也不能太高,不能傷到那個人。
熊淵臉上帶著一絲很複雜的神情,然後手起劍落……
那個人哀嚎一聲,然後跌坐在地上,滿臉的痛苦神色。而他原先那半條手臂,被那魔獸一仰頭給吃進了嘴中,從它的嘴中,傳出了咀嚼的聲音,還有咬碎骨頭的哢嚓哢嚓的聲音。
“六叔,他就交給你照顧了!”熊淵喊道,隨後受傷的熔淵劍在自己受傷了的大腿那個地方一抹,沾上了一些自己的血液,而熔淵劍此時突然火光大放。
“很好。”熊淵喃喃道,手中的熔淵劍此時的火光硬是將自己周圍這些已經快要黑下來的天色給照亮了一方。
衝向那魔獸,手中的熔淵劍突然一道盛陽魔火的深紅色的光芒閃過,然後卻見到染著鮮血由火焰包裹著的劍尖穿透了那魔獸的頭,那魔獸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隨後龐大的身軀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熊淵穩了一下身形,輕輕站住,之後看向那個六叔。
“謝謝了。”六叔說道。
“應該的。”熊淵說道,看著那個剛才被自己將手臂砍下來的人,說道,“你沒有事吧?“
熊淵已經準備好了要被罵被打的後果了,畢竟二話不說就把人家一條手臂給砍下來,不光是修為受阻礙而且以後也隻能當一個殘疾人了,不管是誰都會心有不甘吧。
但是那個人的回答卻讓熊淵十分驚訝。
隻見他臉上閃著淡淡的汗珠,臉上扯起了一絲無力的笑容,說道:“謝謝。”
“謝謝?為什麼?”熊淵不禁問道。
“要不是你,我可能現在自己這條命就沒了,一條胳膊算什麼。”
熊淵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這才扭頭說道:“六叔,那便有一個年輕人,好像說是一個叫齊遠的人被魔獸吃了,現在那邊神誌有些不是很清楚。”
“你是說肖凱啊,他向來重情義,而且齊遠是他表哥,自從他父母死於一場戰役當中之後他就一直跟著齊遠,這一次齊遠走了,想必對他的影響很大的吧?”六叔看著那邊正在癡癡地坐著的肖凱說道,他此時將那把刀正在一邊,嘴中嘟嘟囔囔的卻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熊淵和六叔等其他人走過去,看著那個肖凱,說道:“你看,我把六叔帶過來了。”
那肖凱此時抬起頭來看了看熊淵,眼中滿是茫然,熊淵看到這個樣子一時間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起了他還要去找嵐,心中也焦急起來,不想管這邊這攤子爛事了,便說道:“那這裏的事情就交給六叔您了,我還有事,就要先走了。”
那六叔見熊淵如此說,便也說道:“那你就先走吧,我在這裏不妨事的。”
熊淵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拖著一條行動還並不是很方便的腿就走了。
而接下來的熊淵,在城牆上四處尋找著嵐,他可以說是見到一個人就問一下,然而一直都沒有人說看到她。
不過熊淵卻問出了嵐應當在哪個塔台上下城牆。
然而熊淵走到那裏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熊淵四處問人,都說剛才看到了,可是卻不知道現在人去哪裏了。
直到熊淵遇見了江逸彬。
江逸彬看到熊淵如此焦急的樣子,自然是知道跟嵐有關係了,說道:“剛才王浩在城下的時候受傷了,被一頭魔獸拖了有一段路,嵐為了救王浩就追上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熊淵此時滿臉都寫滿了“感激”二字,問道:“那你知道現在他們在哪嗎?”
“應該就是那個方向吧,剛才我們戰鬥的時候離得很近,我是看著王浩被拖走的,還去幫忙來著,可是後來就跟丟了,嵐叫我先回來。”江逸彬說著,手指著一個方向。
熊淵點頭,道了一聲謝,便立刻走了。
嵐畢竟是一個行醫的,見不得人受傷,若是有病患便要急著去救治,同情心爆棚,熊淵雖然無奈,但是卻也十分驕傲於她這種性格。
熊淵順著那個樓梯跑下了城牆,衝著那個方向一路狂奔,用精神力探測使勁搜索,在這戰鬥過的土地上,到處都是各種魔獸和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