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熊淵倒下去的時候,丘霖的法陣瞬間散去。
丘霖的臉上帶著愕然表情,隨後變成了一點點笑意,再然後這點笑意慢慢地變大,與此同時場上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司儀從台階走上戰鬥台,向丘霖走來,看著這戰鬥台在經曆了這場戰鬥之後的累累傷痕,訴說著這場戰鬥的驚險刺激。
熊淵趴在地上,意識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先是一口黑煙吐出。
丘霖驚訝地看著熊淵,這黑煙……證明著熊淵還沒有昏迷,他在這種攻擊當中還沒有暈過去嗎?
不過那也沒關係,因為陣法結束得早,所以丘霖還有一些剩餘的鬥氣,這些應該足以應付熊淵了。
“司儀先生,現在上來還太早了,退下去,不然誤傷了可就不好了。”熊淵的聲音輕輕地傳了出來,不算大,但是足以讓司儀聽清楚。
可是全場的觀眾並沒有聽到,他們隻是看到了司儀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看向熊淵的方向,於是他們也跟著看向了熊淵的方向。
之間此時熊淵居然慢慢地爬了起來,在所有人的驚訝目光中。
看到熊淵站起來的時候,丘霖手上就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鬥氣了,他知道接下來迎接自己的絕對是可怕的一招,所以他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而熊淵看到了丘霖這樣戒備的樣子,居然還很輕鬆地笑了笑,因為這正合他的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丘霖很有可能要受重傷了。
而且因為丘霖的神經繃得太緊了,太注重於防禦了,所以他反倒是忘記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他所站著的位置。
熊淵站起來後,便突然“消失”了,這個應該不難猜測,如果要使用這招的話,最重要的就是要將唐玄步使用到極致。
而在丘霖還在尋找熊淵所在的位置的時候,突然有無數的火球向丘霖飛了過來,並且最後攻擊的居然還是同一個位置,好像是專門為了讓丘霖防住一樣。
而在當時,丘霖並沒有機會反應過來,他隻是迅速將最後的一點鬥氣凝聚成了一個盾牌,防禦住了熊淵的攻擊。
而隨後,他被那強大的的衝擊力衝下了台去。
雷斷會最後一個人出局,戰鬥結束,盛陽會勝。
熊淵站在台上高舉起了手,心裏想著剛才那一招天女散花要是讓唐鍥看到的話恐怕可要好好被他說一頓了,天女散花的一個大忌就是切勿隻攻擊一個點,一定要全方位攻擊讓對方無處遁形。而剛才熊淵那一招就是為了讓丘霖能夠防住,不然的話他可就不是出局那麼簡單了,很可能會被紮成個篩子。
隨後,熊淵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全身都是剛才被丘霖電過的感覺,還是有些麻麻的,剛才施展天女散花的時候也是因為全身都被麻痹有些施展不開,不然的話速度要比剛才快得多。
不過現在好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熊淵合上了眼睛,這場戰鬥打得好累,先睡一會兒吧。
……
熊淵醒過來之後看到的第一眼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陽光灑在臉上有點刺眼,但是熊淵並不想閉眼睛,因為天花板正中間出現了一張絕美的臉。
“嵐……”熊淵輕輕喚道,坐了起來,全身還有一些餘下的酥麻,不過也好多了。
但要說起來,熊淵也十分驚訝當時自己是怎樣才能夠站起來施展天女散花的,畢竟當時可以說被電得哪都不聽使喚,但是熊淵居然還是成功了。
果然是信念的力量啊。熊淵笑了。
“淵兒,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從來了這裏之後,笑容比之前多了。”嵐輕笑道,坐在了熊淵的榻邊。
“是嗎?我不曾發現。”熊淵喝下嵐遞來的水,道。
“你不曾發現,我自是看得清楚的。”
“哦,那多半是因為能每天都看到你吧。”熊淵笑了。要說起來,這也確實是實話,先前在唐門的時候熊淵天天能夠看到嵐便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後來出去曆練的時候便每天都牽掛她,擔憂她,自然笑容少些。而現在熊淵又可以時刻跟著嵐了。
不過可能不久之後就要分離的吧,熊淵深知這一點,卻也不敢說出口。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所以說還是享受當下吧。
“淵兒你少說笑了。”嵐笑著,起身要去做什麼。
“嵐,別走,坐這裏聊會天吧。”熊淵喚道,說罷卻又自己笑了,剛才那句話,說得似小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