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學院裏還有些競技場和一些工會之類的東西,但是因為有些沒有找見地方,競技場也沒有到開門的時間,便隻好回寢室去修煉,順便提升一下自己那不爭氣的攻擊力防禦力之類的。
在日落之前,雲主任果然將他的課程安排寫成卷軸送過來了,熊淵送走雲主任之後,一展開卷軸心情便有些沉重。
明天隻有兩節課,但是一節是傳說中的魔鬼課程淬煉體魄,而另一節,就是那“盛陽宗”。
……
在百家學院的教師樓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走向了整個樓層中最偏僻的房間。門並沒有鎖,推開後隻能看到一個背影坐在夕陽下,襯得一身已經不是很幹淨的白色衣袍一片血紅。不用說,一看就知道他又在這裏坐了一整天。
“有人點了你的課,收拾收拾,明天下午就要上第一節課。”師爵走過去說道,將卷軸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這是他的資料,好好看看。”
抬頭一看,麵前的這個人已經是滿臉胡茬,臉上的瘦削的線條就像是刀刻上去的一樣。誰能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在十幾年前是一個讓全學院的男生都要嫉妒的俊美男子,而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在學院畢業,就掛了一個教師的閑職,因為修為高,也沒有人能動他。
而自己,在外闖蕩了三年,卻因為一場大戰受了重傷,回到學院來療養,與他一起任教,這一教就是十多年。
那男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卷軸,將卷軸拿了起來,手中卻瞬間燃起了暗紅色的火焰,三兩下將卷軸燒得幹淨,一甩手將一手的灰燼灑在地上。
“這種東西,看它有什麼用。不出一個月,這學生就會自己換課走的。”時常不說話,讓他的聲音變得渾濁而沙啞。
他沒有說話,也沒敢說這學生恐怕跟他有點什麼關係,可是又怕刺激找他。要知道他雖然這麼多年沒有修煉,但是卻沒有一絲退步,上一次有人惹惱了他,他二話不說就燒了一座塔。他曾是整座學院最年輕的皇鬥師,但是因為那件事受了刺激使他無心修煉再無進步,不然他可能是整個大陸上最年輕的宗鬥師、尊鬥師!
他輕輕歎口氣,走出房間,留下一句話:“你是老師,別在學生麵前丟臉,就算是一節課,也要好好上。”
那人看著夕陽,嘴角挑起一抹輕笑,又像是苦笑。
……
太陽落下了山頭,在一間小寢室的訓練室裏,熊淵正拚命地向一堵牆出拳。手腕上的火焰歡快地跳動著,將並不是很明亮的訓練室照得明亮。汗水從臉頰兩旁順著那線條流下,滑過臉上的時候有點癢癢的,但是熊淵並沒有在意這些,任憑它們滴落下去,浸濕了自己的衣服。
熊淵兩腳踏地,兩拳快速打出。熊淵已經不記得他打出過多少拳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已經有兩萬多了。同時,旁邊的那塊靈石上麵的數字也在以一個不是很快的速度一下一下跳動著,轉眼間就已經快要上千了。
熊淵堅持了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吧,在他打出第三萬拳的時候,他終於癱倒在地。手臂僵硬酸痛,有種已經動不了的感覺,但是熊淵知道他現在還不能就這樣放棄,現在這個時候,正是練劍的最好時機,在體力被耗盡手臂也沒有力氣的時候每出一次劍都會是一種進步。
熊淵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因為胳膊上沒有力氣,第一次爬到一半竟然又跌倒在地。熊淵咬了咬牙,又試了一次,這才成功站起來。走到牆邊,熊淵的手握住劍柄,熔淵劍上所附帶的十倍的壓力一下子壓到身上,熊淵一不小心居然被這個壓力給壓倒了。
半跪在劍旁熊淵苦笑,這倒好了,恐怕他連劍都拿不起來了。
畢竟這不是普通的劍,這劍上麵所附帶的十倍的壓力,以及劍本身的重量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的。熊淵平時一直背著這劍雖然習慣了,可是現在已經處於精疲力竭的狀態,想要拿起這把劍還真是不容易。
但是熊淵是誰?要說熊淵要啥沒啥,但是唯一不缺的就是毅力,他今天要練劍,就一定要練劍。
熊淵輕和了一聲,將劍揮舞了起來……
但是熊淵忘了一件事……
他明天有一門課程,叫做淬煉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