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有的沒的,突然,唐鍥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不對啊,射箭送柬這種事情隻有江湖上的人才會做,帝王家又何時學了這一招?而且,你也算是江湖隱士了,鮮少有人知道你,就連我都不知道你的隱居,請柬又怎麼會送到你那裏?”
“對啊,曆年來從沒有請過我,突然這麼一年,這也不符合規矩啊。而且我也不算是什麼大宗門旗下的人,拉攏我也沒有什麼必要,這又是為何呢?可那皇上似乎又知道我一般。”
“看來此時有蹊蹺,明日我們便好好探查一番,天色不早。你若是被人盯著可就不好了,趕快回去吧。”
“好。”
待到獨孤應走了之後,唐鍥這才問熊淵:“淵兒,你覺得這事情有什麼蹊蹺?”
“確實有蹊蹺。但是我沒有辦法解答。第一,帝王家為什麼要請獨孤應?若是說給皇帝多一個保障,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第二,還有那個請柬,咱們的請柬都是很久之前就送到了,包括其他宗門,也都是在一兩個月以前就送到,唯有獨孤前輩卻是三天前。
第三,射箭送柬這種事情在俗世當中從來沒有人做過,如此一來能邀請獨孤前輩的定然是武林中人,沒想到這如今還沒有應對帝王,武林中卻已經出現了內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夠讓皇帝知道。皇帝表麵上是尋求咱們的幫助,實際上也是心懷鬼胎,誰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唐鍥也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但是我卻有一個疑點,今天與那個皇帝交談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什麼不對勁,你有感覺到嗎?”
“我沒有。”熊淵搖頭。
“看樣子那就是你功力太低了,我在那裏的空氣中感覺到了一股能量,似乎是什麼修煉者在那裏,而且實力絕對不弱,至少絕對不會比我弱。”
“那這麼說的話……”熊淵的瞳孔縮小,癡癡地扭頭看向唐鍥,唐鍥也看向了他,兩個人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個詞來。
“隔牆有耳!?”
“那我們現在所說的話,包括剛才獨孤前輩的事情,豈不是也很有危險?”熊淵驚恐地說。
“不,我想還沒有。既然我在與皇帝談話的時候還能夠感覺到他,那他必然是實力還沒有達到完全讓我感覺不到的地步。若是這麼說的話,他在這裏偷聽我也能夠感受得到。可是我現在並沒有感覺到有誰在。”
“那看樣子就是沒事。”熊淵輕歎了一口氣,道,“果然是入了宮,處處都要小心,或許一個不注意,腦袋就掉了。縱使身上有著蓋世武功,也保不齊生死存亡。這裏處出險惡,看來日後要謹慎小心,不能夠貿然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