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淵翻身起床,他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煙雨蒙蒙的景色,最近正值雨季,這雨雖然下得不大,可是總在下,叫人心裏總是有一種壓抑的感覺。熊淵看著雨中的竹林,這竹子雖然細瘦,可是這風啊雨啊怎麼也吹不倒它,熊淵看著麵前的竹林,再想想自己,自己竟是連這小小的竹子都不如,不知道是不是很可悲呢……
熊淵想著反正也是睡不著了,不如就下來看看景色吧。這麼想著,熊淵走出了門,他背著自己的劍,看到了麵前剛好有一塊空地,突然想起了師傅。
“既然如此,就把師傅埋葬了吧……”熊淵想著將師傅的寶劍拿了出來,這寶劍依舊鋒利,雨水落在劍橋上,順著劍橋的紋路流到了地上,熊淵沒有將師傅逍遙自得屍體帶回來,既然如此,就用師傅的劍,代替了師傅,將它埋了吧。
熊淵沒有什麼工具,便劍與手並用,挖了個足有兩尺深的坑洞,將師傅的劍放了進去,熊淵在一塊石頭上用劍雕刻了幾個字:“逍遙子之墓。”熊淵將這塊石頭放在土堆上麵,跪在墓前,磕了三個頭。
“徒兒熊淵不孝,沒能救師傅,願師傅在陰間過得安好。”熊淵站起身來,留戀地看了一眼那墓,想要回去,卻想起那師傅的小屋子來,熊淵走進了小屋子裏麵。
逍遙子總是將自己的屋子中的所有書籍都擺的整整齊齊的,一摞緊挨著一摞,乍一看卻像是個書屋一般,確實,兩尺來高的書在逍遙子的書桌上放了足足有三摞子。
熊淵歎了口氣,卻突然發現那其中一本書中卻多出了一張紙,熊淵走過去,拿出那張紙,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張平時在街邊報童那裏所買的簡要報紙。
報紙上所寫的,還是當初的張家長李家短雲雲,可是吸引了熊淵的注意力的,卻並不是這個,而是報紙上的最後一些內容。
“盛陽宗宗主被殺,少宗主與一女子被強盜所擄走,至今不知下落。”
熊淵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許多許多過往的事情,腦中一陣劇痛,一點點的畫麵從熊淵的眼前閃過。
……
“爸爸!你在哪裏?”一個男孩領著一個女孩子,走在一片火海裏,到處都是嘶喊聲,兩個孩子都赤著腳,全身發抖。
“淵兒?是淵兒嗎?”一個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爸爸!是我,是我!你在哪兒啊?快出來!嵐……嵐她好害怕,我也好害怕!”男孩聲音顫抖著說道。
“別怕,淵兒,你帶著嵐逃出去,快逃!不要停下來!啊——!”那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慌張,最後傳來了一聲慘叫。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快……逃,別停下!”這是那男子跟男孩說過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