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澤問道,眼神裏充滿著渴望的。
他本就不相信這些,可是為了離夢,隻有相信。
老酋長搖了搖頭,
“現在晚了,那出口隻會在辰時打開,現在已到隅中,又要等二十年了。”
都鐸澤又喜又悲,喜的是離夢沒有性命之憂,悲的是要到二十年後才見到她了。
他又再次確定,
“外公,這塔拉穀是真的存在嗎?”
他多想外公的回答是斬釘截鐵的,這樣他還有個盼頭,如果可以等到,二十年也不算長吧。
“外孫,其實,這也是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傳說,除了進去的人,沒有人知道真相。但我們相信真神,隻是二十年如此長,你還是放下她吧。”
老酋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相信真神”
都鐸澤冷嗬道,
“罷了,我現在除了相信,還能做什麼。”
都鐸澤失望的起身要離開。
身後傳來老酋長的聲音,
“該忘了就忘了吧。”
都鐸澤沒有騎馬回去,他如行屍走肉般,一步一步的走著,如今離夢跌落山崖,他的耳邊不時響起離夢的聲音,仿佛她就在身邊似的。
“這結打的真難看。”
“哼,我還不稀罕嫁給你呢!”
“都鐸澤,你既然我不相信我對你的真心,那麼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們後會無期。”
羽清花了好長時間才尋到的都鐸澤。
他見都鐸澤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往日大而閃爍的眼睛也沒有一絲神韻。
羽清知道定是離夢出了事情,但是不敢問,隻是帶他去了雲來客棧休息。
都鐸澤到了雲來客棧,整日茶飯不思,滴水不沾,又不肯睡覺,如木頭人般,羽清見了心疼,但又不知如何安慰,隻能陪在他身邊看著他。
羅城又下雨了,雨水劈裏啪啦的打進了屋裏,濺濕了木桌。
羽清忙起身去關窗戶,回頭看看木頭般的都鐸澤,非常心痛,便搬了凳子坐在他麵前。
“王子,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很難過,其實我也是,我們都不希望這件事會發生,可是從帶你回到客棧到現在已經兩日了,你不吃不喝,你這樣會讓我更加心痛。”
他看都鐸澤還是不說話,不過這幾日他跟著也憋壞了,需要發泄一下。
“你知道你現在住的房間,是王妃曾經住過的嗎?王妃逃出宮那段時間,就在這個房間住,這屋裏都充滿她的氣息。”
羽清說道,他發現隻要一提王妃,都鐸澤就會有反應,便又繼續說。
“王妃逃出來後,一直在滿心歡喜的等你。因為怕被人追查,她便足不出戶,在這房裏給孩子繡肚兜。對了,她還給王子繡了腰帶,我看到還沒繡好,估計還帶在身上,沒送給王子呢。”
“你知道那段時日,還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讓我一件一件跟你細說……”
羽清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跟都鐸澤說了許多關於離夢那段時間待在雲來客棧的事情,起初都鐸澤隻是聽著,後來竟然開口追問了。
羽清覺得他的方法還真管用,便毫無保留,隻要他想得起的,他都說了。
他知道,自離夢走後,都鐸澤的身體裏都是空的,現在一件件關於離夢的事情又重新裝進了都鐸澤的身體裏,他漸漸發現都鐸澤的眼神裏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他的王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