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澤吐了吐舌頭,“母妃,隻要知道兒臣心中有母妃就好了。”都鐸澤撒嬌似的笑笑,又時不時望了下離夢,迎上了離夢的一記白眼。
“恩,所以母妃聽見你這幾日時時來給你父王請安,心裏可是不悅,怎麼你這孩子,隻記著爹,不記著娘啊。所以,母妃今日便來你父王尋你來了。”梅妃笑著。
“咳咳”都鐸博泉假意咳了咳。“哎,看來該傷心的人是寡人,你們母子,一個來這雲陽殿是為了見離夢,一個卻是為了見兒子。寡人寡人,果然是孤寡之人。”
離夢也忍不住笑了,都鐸博泉可是難得的幽默。
望著都鐸澤他們一家三口,離夢心生羨慕,家人,她的家人在何地?她也好想,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喝著茶,開著玩笑。
都鐸澤餘光瞧見了她心裏的落寞。
“父王,母妃,兒臣可否討個人情,將離夢帶出去走走。也不打擾父王母妃聊私房話。”都鐸澤大大的眼睛忽閃著。
“去吧去吧”都鐸博泉擺擺手。都鐸澤便急忙牽著離夢跑了出去,走到半路,又跑了回來,原來這殿裏,還有一個被大家遺忘的司徒晉。
“忘了,還有你。”都鐸澤另一隻手把司徒晉拖了出去。
“這孩子……”都鐸博泉搖搖頭。
“恩,不知澤兒何時才能長大。”梅妃也說道。
離夢敏銳的耳朵聽見了都鐸博泉和梅妃的談話,不由得多想起來。以前她喜歡的是都鐸澤無憂無慮、瀟灑自在的性格,但現在,她把她自己也當成了雲閩國的一個子民,漸漸覺得都鐸澤很不上進,作為一個王子,他竟然是如此的不成熟。
“司徒晉,你就在門口守著吧。本王子同離夢出去走走。”都鐸澤交待完,便拉著離夢往禦花園走去。
“諾。”司徒晉凝視著他們的背影,心裏酸酸的。
離夢的手任由都鐸澤拉著,都鐸澤今日的手有些涼。
“終於出來啦。”都鐸澤一臉喜悅,“你看,今日禦花園的花開得多豔。想必宮外的花開得更好,趁著我還未出使婁縛國,我跟父王請旨,帶你明日出宮,帶上羽清、喜兒去雲朵草場放風箏,可好?”
“阿澤,你怎麼整日就想著玩。”離夢鬆開都鐸澤的手,快走了幾步。
都鐸澤追了上去,“等等我,怎麼了?不喜歡嗎?沒關係,那我們就在宮中,我讓羽清準備烤具,我們在雲一亭烤肉吃,如何?”
“阿澤,你該長大了。怎麼每日隻知道吃喝玩樂呢?你看你,每天吊兒郎當的,連上個早朝還睡覺。”離夢發火了。
都鐸澤一愣,怎麼昨日還好好的,離夢居然發這大火,“離夢,我隻是想讓你開心而已,如果你都不喜歡這些,我不做便是,如果你喜歡我上朝,我便天天去。別生氣了好不好。”都鐸澤一邊說一邊想靠近離夢,卻被離夢一把推開。
“都鐸澤,你能不能上點心,每日隻知道兒女私情,你就不關心一下國家大事?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去上早朝,你能不能為了整個國家,也為了你自己?”
都鐸澤低頭不語,果然,離夢跟其他人一樣。
離夢說道,“你看二王子每日按時上朝,你呢?作為大王子,卻沒有一點大王子的樣子?”
都鐸澤這次真生氣了“離夢,我告訴你,我父王從來也不敢對我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我,你隻不過是個低賤的侍衛!”話一出口都鐸澤立馬後悔了,這話說得有點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