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據剛才吳剛的介紹,在四周十座圓台出售物品的,都是一些修為較低的弟子,真正有實力的人都集中在中間兩座交易台上,也可以說中間圓台才是整個交易台的精華所在,當然,那裏每一件物品的價格也相當高
所謂凡事無絕對,修為低的弟子也不見得就得不到好的東西,有時還會因為不識貨,把好東西當普通之物賣出,所以大多數來這裏的核心弟子反而更願意在周圍的這十座圓台上逛一逛,看能不能淘到一兩件精品之物,給自己一個驚喜。
淩蒙與方芸兒抱的也是這種心態,當然更主要的是,這種輕鬆、悠閑,無拘無束的氛圍,讓兩人心中不自覺的都升起了一絲溫馨甜密之感,此時朝陽初升,明亮的光輝從天幕投射下來,映得台上每一個人身上都一片白亮。
方芸兒伸出春蔥般白嫩的小手,從麵前的攤子上拿起一枚晶瑩的玉佩,舉起來對著陽光細看,所謂的玉佩其實就是一塊鴿卵大小的扁圓形玉片,上有雙耳雙珩,吊在腰間可隨步伐趁動,輕輕搖擺,是一種男子的佩飾。
這枚玉佩瑩澈通透,是一件法物,上麵刻了不少符紋,在玉佩的裏麵隱隱有一條碧綠色的小龍不住扭動盤旋,柔嫩的小手舉著這枚玉佩,方芸兒半蹲著身子,側轉了玉麵,向站在身邊,正不住在攤子上打量的淩蒙笑道:“是木係法物,好不好看?”
明亮的陽光下,她的小臉就如同那枚玉佩,潔白瑩澈,再加上那清麗的笑容,確是讓人未飲已醉,攤位的主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胸前的魔靈標致仍為紅色,顯然仍未跨過練氣五層這道鐵鎖玄關,望著方芸兒那美得令人屏息的笑麵,他心中突然一陣失落,有種眼看著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被其他人得到了一般,同時也不由注目向淩蒙望去,想看看能得美人如此垂青的家夥,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卻發現淩蒙也就普普通通,而且不但不知消受美人恩,還微微皺起了眉頭,生冷的道:“這東西不過外表光鮮,其實就是一件普通的法物,”接著讓他忍無可忍的是,說完之後,這家夥居然彎腰從攤位的最邊緣處拿起一枚價值最低的綠色的翡翠鐲,道:“你看看這個怎麼樣,送給你,”
方芸兒接過翡翠鐲也不由愣了愣,老實說,這翡翠鐲除了玉質還可以外,其他方麵卻都非常普通,靈氣波動更是若有若無,說是法器都有些勉強,隻聽淩蒙道:“我自由喪母,家裏隻留下了一個和這個樣子差不多的鐲子,可惜現在回不去,就先拿這個送你,”
“真是無恥啊,”眼見方芸兒美目中異彩漣漣,小心的舉著那枚廉價的翡翠鐲,就像是看一件絕世法寶般看了不停,年青的攤主忍不住在心中咬牙切齒的罵著,顯然並非他自己有這種感覺,周圍不少暗自打量方芸兒的核心弟子臉上不約而同的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旁邊的另一個攤位上,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停留下來,不住向這邊打望的青年更是嗤的發出了一聲譏諷的輕笑,這青年二十三四歲,玉麵朱唇,生得相當英俊,隻是目光陰森,臉上有狂傲之氣形於表麵,不過看他胸口處的藍色魔靈標致,竟然是一名練氣七層強者,也確實有狂傲的本錢。
眼見方芸兒舉著的那枚翡翠鐲,滿臉甜密可愛的笑意,他的身形一晃,突然幻現在了方芸兒近前,伸手向那枚翡翠鐲抓去,淩蒙沒想到這人居然敢在交易台上動手,而方芸兒正滿心歡喜,也沒留意,眼見他抓住了翡翠鐲的上半截,怕毀了鐲子,隻得鬆了手。
但卻立即瞪起了明眸,玉麵帶煞的嬌叱道:“你幹什麼,還給我,”英俊青年將鐲子背到了身後,笑道:“這位師妹,以你傾城傾國之色,怎能配這種俗物,這簡直是焚琴煮鶴,太煞風景,向某這裏有一件小法器,算是陪嚐給師妹的,”說著背後的右手重新伸出,手中的翡翠鐲卻不見了,卻變成了一個朵碗大的紫金色花朵。
這紫金色花朵自然不是真花,而是以一種璀璨透明的紫金色晶體凝煉而成,上麵花瓣繁複,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片,但每一片不論形狀、厚薄都均勻協調,流暢完美,看著就如同真花一般,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而隨著他的手一動,花上便綻放出一道道紫金色毫光,在燦爛的陽光下,更顯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