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地上不住翻騰,不住歇斯底裏狂吼的淩蒙,呼雷閃電豹再次興奮起來,它緊盯著淩蒙扭曲變形的臉,雙目中竟透出一種激動、迷醉之色,不過讓它感到可惜的是這種美妙的感覺並未持繼多久,隨著淩蒙體內那種閃著翠綠色光芒的能量湧入經脈,兩股能量再次衝撞、糾纏在一起,一時間本已破損的經脈變得更加支離破碎,而淩蒙在這令人瘋狂的疼痛中,大叫一聲,再次昏了過去。
呼雷閃電豹無聊的甩甩篷鬆的、生滿紫藍色長毛的粗尾,突然一聲輕吼,銀角上電光稍一流轉,一道近尺長的電光直接劈在了奄奄一息的通背銅猿身上,眼見電流亂閃之下,它隻四肢亂顫,卻沒有任何清醒之意,眼中不由露出不屑之色,身形一閃,飛上樹下那塊足有一丈多高的巨石上,趴了下來。
輕輕搖晃著如旗杆般豎立著的長尾尾尖,它的一雙烏黑的大眼緊緊盯著淩蒙,對旁邊的通背銅猿卻再也不看一眼,顯然對這個無趣的家夥再也提不起一點興趣,它隻盼著這個有點小堅強的人類能早點醒過來。
而此時的淩蒙確是不負它所望,已到了即將清醒的臨界點,他曲穀穴內湧出的那種翠綠色能量,好像非常有針對性,呼雷閃電豹加大了閃電能量,翠綠色能量也微微增加了一點,正好將那些閃電克製住。
隨著經脈之中的電係能量被一點占被消滅,大量的本木靈髓流淌出來,所有受損的經脈以及五髒六腑和一些受傷的血肉、骨骼都開始被築固、修補,而這些經脈、五髒六腑和血肉、骨骼,在被修補、築固之後,竟比沒受傷前強大、堅韌、凝練了不知多少倍。
隨著傷勢大好,淩蒙意識漸漸恢複,睫毛也開始輕輕抖動,看情形馬上要清醒了,而這時,一直無聊地晃動長尾的呼雷閃電豹也同時抬起頭,眼中露出一抹驚喜,隨即身形一跳,便到了淩蒙身前。
當淩蒙睜開眼,眼前的情景讓他有一種自己生命中的某一段時光突然消失了的感覺,因為眼前的情景竟與他上一次睜眼時完全相同,望著呼雷閃電豹那碩大的腦袋和那越來越亮的銀角,淩蒙還未完全清醒,轟,雷聲輕響,耀眼的閃電已射在了他的胸膛上,隻是位置比上一次略微向下了一點。
於是一切重演,剛剛恢複的五髒六腑再一次劇痛,血肉、骨骼再一次被撕裂,經脈再一次被弄得支離破碎,當翠綠色能量再次湧出,將電係能量消滅,本木靈髓將破損處修複、築固,迎接他的卻還是一道耀眼的閃電。
太陽由東麵山頂慢慢劃過長空,漸漸落到了西麵山頂之下,卻把片片寂寥的橘紅遺落在山穀上空,在這迷離動人的光映射下,小小山穀美得讓人淘醉。隻是,淩蒙卻毫無這種感覺,在這接近一天的時間裏,他被變態的呼雷閃電豹無休止的用閃電轟擊了不知多少次,折磨得已快要崩潰了。
呼雷閃電豹拿捏得非常準確,每次當淩蒙意識由迷惘變得清醒的一刹那,它就會發出一道耀眼的閃電,然後得意地俯下身,靜靜地欣賞淩蒙臉上痛苦的表情,此刻,淩蒙身上的入門弟子法衣早已經飛灰煙滅,法器碧水藍衫雖然無恙,但卻早已靈氣大斂,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了。
可以說除了腦袋、四肢以外,淩蒙的軀體上的每一塊肌膚都遭受到了非隻一次的閃電轟擊,這些閃電轟擊顯然控製得極為精確,一次比一次重一點,這種永不停止的攻擊,帶來的那種永無止境的疼痛,確實讓人發瘋。
隨著天色漸漸黑暗下來,也許是呼雷閃電豹聽到了一陣陣響亮的腸鳴聲從自己體內傳出,也許是整整一夜時間,讓它對折魔淩蒙這種遊戲的興趣漸漸淡了下來,總之,它眼中的興奮消失了,在最後發出一道閃電將淩蒙擊得痛楚昏迷後,它不再等待淩蒙醒來,而是圍著淩蒙和已經死透了的通背銅猿屍體轉了兩圈,眼光不住在兩具肉體上盤旋,顯然是在盤算用哪一個當晚餐。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它終於慢慢走向了淩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