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道如虛似幻的藍色身影,白袍青年微微遲疑了下,停住了腳步,那個穿著粉色衣裙,剛才還嘲諷淩蒙的女子早沒了那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神情,此時一臉驚懼的道:“陰師兄,咱們是不是趕快去接應一下劉師兄,那小子外表純真無邪,其實卻詭計多端,陰狠惡毒,我怕他……,”
白袍青年也就是陰師兄怎麼也沒想到淩蒙小小年紀,扮豬吃虎扮得這麼像,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將自己的師弟活生生斬殺了,雖然別人的死活他並不放在心上,但一種被戲耍的感覺讓他心中的怒火不斷攀升,此時聽了她這句明顯示弱的話,劍眉不由一軒,
道:“胡說什麼,劉師弟是焦飛那個廢物能比的麼,那小雜種不過靠了件法器,才僥幸偷襲得手,劉師弟有步雲履,碧水藍衫兩件法器護身,再加上師門煉魂幡也祭煉得純熟無比,對付一個練氣二層的小雜種還不意如反掌。”
說到這兒,他吐了口悶氣,道:“走吧,咱們進穀,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劉師弟便能將那小子的生魂取來,到時我要將他的魂魄煉成鬼奴,讓他永世受不得翻身。”
其實也難怪陰師兄對追入穀中的劉師弟充滿了信心,這家夥確是難纏,淩蒙逃入陰煞穀,並未直接向前,而是借著漫天的玄陰黑霧,不住東拐西繞,變換方向,但卻始終沒有擺脫他的追蹤,好在陰煞穀中溝壑叢生,山巒丘陵處處,再加上不時有凶惡的厲鬼妖靈飄蕩而過,所以淩蒙的速度雖比劉師弟慢得多,但卻一直沒被追上。
淩蒙估計自己已經深入了陰煞穀三十裏以上,濃密的玄陰黑霧充塞著整片視野,雖然他練有通靈眼,但仍隻能看清周圍十幾丈內的情形,腳下的山石泥土因受玄陰之氣腐蝕,不但呈漆黑色,而且散發著一陣陣刺鼻的臭氣,尤其是稍不留意,便會踏中四處散落的一塊塊同樣被腐蝕成黑色的枯骨上,發出令人心驚膽顫的喀喀聲。
淩蒙已將妖靈喚了出來,在前麵探路,否則像一個盲人般在這險惡無比的山穀中穿行,實在太危險了,雖然他知道身後的追殺者離他並不太遠,但他並不焦急,因為他發現這人非常謹慎,明明有幾次已經接近他了,但卻並沒撲上來,淩蒙知道自己擊殺那個焦師弟,讓這人感到了一定的威脅,所以他在等待一個能夠一擊致命最佳時機。
或許別人碰到這種陰險狡詐,像是一條毒蛇般緊纏不放,卻又隨時會暴起攻擊的追殺者會感到頭疼,甚至是恐懼,但淩蒙卻不在乎,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得多,如果直接攻擊,他應付起來會非常吃力,但這樣慢慢緊逼,反而給了自己機會。
淩蒙一邊暗暗盤算該怎樣逃過對方的追蹤,一邊已將精神力探進了得自焦師弟的那個儲物袋中,想看看有什麼應急之物。哪知這一探之下卻讓他心中狂喜不禁,不說別的,光是儲物袋就比他自己的強了百倍,這個儲物袋內的空間足足有三間房子大小,四壁的青氣都結成了實質,光華閃爍,顯得得極為堅固。
而儲物袋內的東西更是種類繁多,法器、符錄、礦石、丹藥、各種器皿應有盡有,而且這些東西並不像淩蒙自己的那個小儲物袋,一件件的擺放在下麵,而是全部都淩空懸浮著,並且還極有規律。
在最上一層,接近儲物袋頂處,一塊一塊的都是各種珍貴的礦石、奇石,什麼血玉、玄金、雲軸銅、天青鐵、星玉晶鋼等等,足有上百塊,雖然每塊體積都不算大,但卻都價值連城,特別是這些礦石顏色各異,在儲物袋青色光華的映照下,像一顆顆星晨般流光溢彩,美麗之極。
在這些奇石、礦石之下,飄浮著二三十個大小不一的玉瓶和一些各種質地的葫蘆,裏麵顯然是各種丹藥、藥酒等物,在丹藥下麵則是一張張用厚厚的蘆黃紙書成,隱隱散發著一道道金光的符錄和一個個水晶小盒,而符錄與水晶盒下方則是一柄柄閃爍著各種光華的武器,刀槍劍斧足有十幾件,而在這些武器的中間,則是那柄紫紅色的法器飛劍和一根一尺來長的灰黑色靈幡。
再下麵都是書藉,有絹冊、竹簡、鐵卷、玉簡,最下麵則是水晶榻、白玉幾、鑲著寶石的大椅等等器物,淩蒙看得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