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邪風(1 / 1)

那日後鳳簫筱便自己又開了一個房間,住在了月潦城的隔壁。之後她倒是哪也沒有去,就自己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內深思。她的思緒一片混亂,“他是月潦城,他是當今皇上,是我的殺父仇人,但是,我竟然對他用了情,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啊?”她痛苦地抱住了自己,蜷縮在了床上。良久,她臉色陰狠地說了一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三日後,一名紫衣白發的男子拎著一名青衣男子踏入了月潦城的房間,彼時的月潦城正坐在床上翻閱書籍,神情看似專注,但那雙狹長的鳳眼內卻是一片空洞無神。

青衣男子不耐煩地掙開了紫衣男子的手,“每次都這樣,老這樣有意思嗎你們,真是的。還有你,月潦城!每次都把我請,不對,是趕來後就這樣對我?”

月潦城終於抬起了頭,卻依舊未理會青衣男子,而是直接忽視了他,徑直對紫衣男子說道,“邪風,這三日的趕路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

邪風點了點頭,退了下去。這下可把衣祈風氣得半死,他是太後的外甥,醫術天下獨絕,誰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稱呼他一句“神醫,”唯有在這主仆幾人這邊被他們戲稱為庸醫。

“庸醫,這毒你有解嗎?”他將書丟到一邊的桌上,看著衣祈風,淡淡的道。

衣祈風丟下一個玉瓶,“我走了!下次再叫邪風把我拎進來,我一定不救你!還真當我沒脾氣啊!一天三服,三天便可痊愈。”說完甩門而去。月潦城淡淡一笑,服下一顆藥後便躺下休息了。

而衣祈風走出門,雙眼怒瞪著倚在門邊的邪風,又望了望他人神共憤的俊顏,“說吧,易容術師承於我,你卻這般對待恩師,該如何處置?”

邪風噬穿紫衣,一頭銀發,幾乎無人見過他的真顏,隻因他每次出任務都易了容,令人無法辨認。他在八人中武功排名第三,卻是以感官發達為世人所知。

“走吧,送你回去。”邪風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的道,說著便走了出去。

衣祈風緊隨其後,“你還知道要送我回去啊!我以為你和上次一樣沒良心,又要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呢!”抱怨完,剛剛還在身前的紫衣男子早已消失了蹤影,“啊——邪風!”角落裏的紫衣男子勾唇淺笑,消失在了黑暗中。

……

白杞推門而入,“君上,您怎麼起來了?祈風不是交待說吃完藥要躺下休息的嗎?”望著月潦城探視燈般的雙眼,無奈地將自己的真正目的和盤托出,“好了好了,”邊說邊掏出了鳳簫筱不久前看上的那塊玉,“這是鳳小姐看上卻沒有買的,我給買回來了,放您這還是?”

“放那,”月潦城這才淡淡的收回了視線,指了指桌子道,“你收拾一下,順便去通知那兩個到處浪的,明天啟程回宮。”

“額……”白杞汗顏,“我去找?天,去哪找他們啊!”

月潦城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這就不歸我管了,而且,”他話鋒一轉,“你知道的,本王很沒有耐心的。”話音剛落,白杞已匆匆趕了出去,屋內的月潦城轉頭看向桌子上的玉,站起身拿起了它,猶豫半天,最後還是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

而此時的白杞站在旅館門前,怨念衝天,那兩人的血液裏都帶著風,留不住啊!“找沉曄,天我都忘記他長什麼樣了,去哪找啊!邪風,我又不是他,哎呀,煩都煩死了!”

……

鳳簫筱打開了門怕,見是月潦城,牽強地扯起了一抹笑,退到一旁,“進來吧。”

月潦城蒼白的俊顏上勾起了一抹笑,“不了,我,我是來拿這個給你的而已,就不進去了。”

說著將那塊玉遞了過去,她伸手接過,他便轉身離開。鳳簫筱望著他的背影,緩緩地關上了房門。

而暗處中的黑衣男子望著君上的背影,又何嚐不心酸?他歎了口氣,“君上何曾這般令人心酸啊。我說什麼來著,這鳳簫筱,注定是個禍害!”

身旁的邪風有些疑惑,沉曄好像對鳳簫筱很有偏見。“隻怕她已經知道君上便是當今皇上,認定了君上為自己的殺父仇人啊!她卻是不知,錯不在君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