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付府之後,小菊一直伴我左右。天色漸晚,我們便找可以個樸素的客棧歇息。我身上沒帶多少銀子,但是在這裏住上一周左右是沒問題的。
客棧的晚餐算不上豐盛,我讓小菊坐下和我一起吃,她本來有些推脫,但看我意誌堅決,便歎了口氣動起筷子。
“小菊,你不要這麼分生,我其實……”
“小姐不必說,小姐您隻要活著,小菊就寸步不離的跟著您,小菊自從東籬入了小姐家,便注定是小姐身邊的人,小姐千萬別拋棄小菊,離了您,小菊真不知要何去何從。”她的眼神堅定,大義凜然的精神讓我心生佩服。
我涕泗橫流淚眼婆娑地看著小菊,豪情俠義頓時油然而生,用力的拍著桌子大喊:“你這死丫頭,算姐姐我看對人了,從今天開始,隻要有我白芷一口吃的,也不會餓著妹妹你。”
“小姐,小姐不可以,萬萬不可呀。”她突然跳了起來跪在我的麵前,走著奴隸階級的套路。我有些鬱悶扶起她,歎了口氣。
“你別這樣,小菊,在付府和我娘身邊,我畢竟要收斂這脾氣,其實我這人呢,很好相處呢,以後我們相處,你就叫我白姐姐就可以了,你就是我白芷的妹妹,你可願意?” 我拉著小菊的手,細細地看著她漂亮的臉。她的眼淚如陣雨來勢凶猛,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就沒再多說什麼話。
小舟輕輕飄蕩在青色的湖麵上,岸邊柳枝搖曳,陽光將它的影子拉長,打在遠方參差不齊的青石板上。我拉著小菊走在這小巷,沐浴著這薄涼的晨光。遠方青山聳入雲霄,入眼的盡是純粹的綠意,盎然而又生機勃勃。
“你們聽說了嗎,聖上聽聞邊疆災民窮困潦倒,開倉放糧,救濟百姓。”
“是呀,如今聖上大張旗鼓興師動眾,看來邊疆這幾年的問題馬上就有就了。”
看來付子蕭上奏有效,如今民生民信問題大致解決,便將軍事力量如果得不到發展,恐怕同樣會馬失前蹄。往壞處想,到時候敵軍占了我邊疆,民眾因為信服於蔚傅之抵抗不從,恐怕會一個不留的被殺死,如此想來,還不如當初的無所作為,起碼百姓因蔚傅之這個昏君治國無方而投降於敵國,還會落下一條活路。
“小菊,你知道慕州哪裏的人最多,而且是一群特愛說話的無事可做的人。”
小菊低頭細想了片刻,抬頭說:“小姐,聽聞聞香坊的人是東籬城人最多的地方,不過……”
她突然停了下來,臉色緋紅並左顧右盼,就不盯著我看。
我急了大喊:“說呀,你倒是急死我了,再不說我就把你嫁了。”
她瞧見心急如焚的我大驚,作勢要想我跪下,我趕忙拉著她的胳膊說:“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再也無福消受你這大禮,好了好了,姐姐和你鬧著玩,我怎麼能舍得把我們如花似玉的小菊嫁人呢。”
我轉頭又想:“不過,這聞香坊的名字聽起來不錯,我喜歡,倒有些幾絲韻味,難道是家茶館?”
“回小姐,那裏是…”她有忸怩地看著我,我瞪了她一眼,她便鼓足勇氣大喊:“那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頓時間,我便覺得自己在風中淩亂,什麼狗屁韻味,這真是封建奴隸舊社會最敗類最惡心的地方,男人家中妻妾成群,卻又在花樓裏尋花問柳。
不過,這人雜的環境真是我所需要的,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還不一定呢。
“小菊,我們回家,我們磨刀霍霍向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