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柔和的金色陽光,透過橫斜交織的枯枝幹,映在了下方掛著淡淡笑容的人的臉上;他的身邊站著一名好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佳人,不言不語,靜靜的在一旁看著他,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好似上好的綢緞般光滑,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出現白色的光影。
時間仿佛將一切靜止了,遠遠的望去,他們好像一副溫柔的畫卷展開了來,不忍打擾、不忍破壞。陽光如華,長廊似畫。模糊間,一片枯黃的葉子劃過二人相視的目光。
年柚眨眨眼,臉上不由的拂過一絲紅暈,撇過頭,將視線轉向別處看著地板。
晏澤倒隻是笑笑,沒有調侃她。沉默了一陣,他才注意到年柚手中的偌大的花束。隨意揚手抽出一支火紅的玫瑰,放到鼻尖輕嗅:“這麼多花,追求者?”
“嗬嗬。”年柚淺笑了幾聲,“什麼追求者,他們這些人不過是玩玩兒。誰真上心過了?當買個彩票似的。”
晏澤饒有興趣的看看她:“你這比喻挺有意思的。”
年柚輕笑。
“又是你!”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高呼,接著尚婉和就“嗖”的站到了年柚和晏澤之間,惡狠狠地看著晏澤,“好啊你這小痞子!酒吧那還不算回事兒,跑到這兒來啦?告訴你,別以為你長得比別人特殊點兒,老子我就會手下留情了!”
晏澤麵露無奈的用手撥撥劉海,轉身就走,邊走邊說:“姐姐你誤會了,我隻是來找小柚還東西。還有,爺叫晏澤!”
“管你叫什麼!隻要記著姐姐我散打、摔跤、跆拳道樣樣精通,你要敢亂來,分分鍾弄死你!”尚婉和毫不顧忌形象的放著狠話,磨牙擠眉龔鼻,活生生的要把人吃下去了似的,猙獰的不堪入目。
年柚隻覺得麵部抽搐,把手放到唇下幹咳了幾聲。尚婉和連忙轉過身來:“柚子柚子,你沒事吧?我就看你大半日了還不來,去找你,豈料正好撞見這一出!哼,晏澤,老子還以為多討人喜呢,就長得超乎常人了點兒唄,嘁!唉,柚子,以後每周抽兩天出來,我教你點兒防身術:防、色、狼!以後誰要來騷擾你,斷了他的根!”
“咳咳咳咳……”年柚這次是真的嗆到了,彎著背無法開口。尚婉和就說的更起勁兒了:“柚子,我跟你說,你日後千萬不可見到那個男的長的帥點兒就手下留情!尚爺我以前就上過這種當的!那些人呐,沒有一個是靠譜的。嘖嘖嘖……”
一聽這話,年柚為晏澤辯解的的事一下子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剛順好了氣,就趕緊追問:“尚爺,您老年輕時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故事?”
“唉!想當初那個人渣啊,嗯——等等!老娘憑什麼告訴你!”
眼看著尚婉和就要開口,不料在千鈞一發時回了魂兒,年柚不禁有些失望。但還是總算有機會插話了:“恩恩,尚爺你不告訴我,好滴好滴。但是我還是要為晏澤同學辯護一下的,你真的誤會他了,他確確實實是來還我東西的。我爸爸送的手鏈,知道了嗎?”說著,還將手裏的東西舉起在尚婉和的眼前晃了晃。
“哦。”尚婉和應了一聲,正在年柚以為她想通的時候,她又道,“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年柚覺得自己麵前的這位來去如風、英姿颯爽的尚爺一定在年輕時受過傷,否則,不會這麼痛恨帥哥這類生物。送去了一記同情的眼神,看得尚婉和莫名其妙:“原來每個人的背後都有道過不去的坎兒,消不掉的疤。尚爺,您辛苦了。”
尚婉和的眼角跳了跳,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終於選擇放棄辯解,直入主題:“巧克力呢?柚子,東西!”
年柚轉了個身,背對尚婉和,側著頭說:“喏,書包裏的,自己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