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讓雲嬤嬤服侍你。”婉妃順著靜安王的話將安適公主支走。待安適公主走後,婉妃開口,“禮兒,有話直說。”
“母妃,關於您昨天的遇刺?”靜安王沒有多說,畢竟自己隻是猜測。
“禮兒多慮了,母妃的傷並無大礙。”婉妃輕描淡寫,明顯是不想重提昨夜之事。
“兒臣明白了。”靜安王會意了婉妃的意思,既然婉妃已這麼說,他能做的隻有在父皇麵前不提起疑點。轉而對婉妃說,“母妃千萬保重身體。”
婉妃點點頭:“禮兒的傷可好了?”
“謝母妃關懷,兒臣的傷已無大礙。昨日去南宮家宣旨,南宮憶相貌英俊,武藝不凡,想必皇妹嫁過去是不會受委屈的。”就算昨晚婉妃沒有遇刺,靜安王也是要來彙報的,尤其是那塊令牌,“南宮家以月光傾城的令牌做聘禮,兒臣已交給父皇。”
“這樣很妥當。”婉妃點頭讚許。
“母妃,月柔與兒臣為皇妹備了份禮物,算不上稀世珍寶,卻也是對皇妹的一番祝福。”靜安王說。
“好好。月柔的身子可好些了?太醫都怎麼說?”婉妃是喜歡靜安王的王妃方月柔的,溫婉大方,通情達理,是後位的最佳人選。更何況還有她的家族,方將軍府的支持。
“太醫說已無性命之憂,靜養半月方可痊愈。”靜安王說完這些話,情緒有了起伏,若不是月柔誤飲了茶水,恐怕此時臥床的是他。
“這樣就好。禮兒今後行事要萬分謹慎,對方無意置你於起地,卻也是下了狠手的。你可知道,若是得不到及時的救治,隻怕要終生臥床了。”婉妃仔細分析著。
數天前,靜安王攜王妃去給在城外山上鴻福寺靜修的太妃祝壽,不料有人在茶水中動了手腳,王妃方月柔誤飲了靜安王的茶盞,幸虧當日京中神醫李文也在寺中,及時救下了王妃。性命已無大礙,卻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對方見下毒未遂,又於官道上行刺兒臣。母妃,兒臣此生定不負月柔。”靜安王本就重情義,有王者的氣度與智慧,卻獨獨少了王者的內心冷酷。
“將來你榮登大寶,她就是皇後,到時過繼一子交她撫養便是。她深明大義,會理解的。禮兒,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要盡快查清刺客的來曆。”婉妃生於深宮,女人間為爭寵的手段她尚且覺得不忍,男人為天下的皇位又豈會善罷甘休。
“兒臣謹遵母妃囑咐。”聽完婉妃的話,靜安王的情緒已平靜下來,“據兒臣查到的消息,這是恐怕與三皇弟脫不了幹係。隻是當日未有活口,兒臣沒有確鑿的證據。”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安心等待。”婉妃嘴角浮現笑意。三皇子,不就是梅妃的表姐的遺腹子嗎,也是因為自生下來失去了母親,梅丞相才剛過及笄之年的侄女送進了宮中冊封為梅妃。皇上將三皇子交由梅妃撫養,後來梅妃生下四皇子。三皇子倒是勤於政事,四皇子隻喜歡舞文弄墨。
“母妃,三皇兄怎麼了?”說話間安適公主已走到了靜安王對麵坐下來。
“聽說三皇弟府中新進了位美人,琴藝可與皇妹相媲美。”靜安王想出了這個理由。
“原來昨日就是為了這個美人,三皇兄惹的父皇大發雷霆。”安適公主恍然大悟的樣子。三皇兄府中已有五位夫人,父皇有立柳夫人為正妃的意思,奈何梅妃與三皇子不同意,此事也就擱置了。安適公主看看靜安王繼續說,“皇兄貴為王爺,府中也隻有皇嫂一位正妃,同是父皇的兒子,怎麼差別如此巨大?”
“同是母妃的子女,你怎麼就不多學學靜安王的穩重?”婉妃也看不慣三皇子所為,隻是她也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