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商議婚事(2 / 3)

初冬時節,已是陣陣涼意。安適宮殿裏燃燒淡淡的檀香,室內擺放著的數盆白玉蘭花驕傲的生長著,絲毫不顧忌外麵已逐漸吹開的北風。靠近窗邊的床榻上,一位身著淡紫色宮廷服飾的女子,耳間以淡紫色的耳環來點綴,梳著簡單的發髻,側臥著研究手中的琴譜。隻見床榻下方擺著筆墨紙硯,宣紙上記載了密密麻麻的琴譜,筆尖的墨還未幹,隻見女子時而沉思,時而皺眉,時而起身提筆記些什麼。

青宜帝與婉妃走至安適宮門口,見沒有動靜,便攔下了欲開口的太監,攜婉妃輕輕的往裏走。

走至大殿門口,婉妃對眾人做了個“噓”的噤聲動作,宮女與太監哪敢見了主子不行禮,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出聲,便隻做了磕頭行禮的動作。婉妃擺擺手,示意宮女太監起身。

青宜帝站在大殿裏,安靜的看著床榻上的美人圖。太監們很有眼力勁的搬來了兩張椅子,放上了坐墊與靠墊。

青宜帝微微眯著眼,仿佛很享受眼前的模樣,時隔二十年竟還能見到這樣的景狀,依然很安靜,就像安適名字裏的寓意,尋常百姓所說的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過了很久,床榻上的女子揉揉眼睛,意欲放下手中的書籍,由於床榻邊服侍的宮女已退至青宜帝身後,女子徑自將書放在身旁,嬉笑罵道:“臭丫頭,又偷懶了!”

這時站在青宜帝身後的一名丫頭急了起來,想上前去卻又不敢跨出一步。

婉妃回頭環視了一眼,對著那小丫頭厲聲吩咐:“還不快去服侍你的主子!”

雖有嗬斥,那小丫頭卻是像得到了特赦令似的快步走至床榻邊,有序的收拾起來。

床榻邊的女子倒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是自己的父皇母妃,一改剛才的文靜,歡呼雀躍的跑至青宜帝麵前蹲下來,小手輕輕敲打著青宜帝的腿部,撒嬌道:“父皇,母妃,你們也不通傳,倒是女兒無禮了。”

青宜帝撫摸下安適的額頭,深情的說:“今日的安適讓朕仿佛看到二十年前初見你母妃的情景,她也是如此安靜的專心手中的琴譜。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間我們的安適公主已到了待嫁芳齡。”

“父皇,您說什麼呢,安適要永遠守在您身邊,侍奉您。”安適一臉嬌羞的模樣。

“隻怕安適心裏巴不得離開朕這個老頭子吧。”青宜帝看出了安適的心思,“朕的安適公主要嫁必定嫁於這時間最優秀的男子。”

“女兒以為這世間最優秀的男子已是別人的夫君,”安適看了眼依舊是一臉微笑的青宜帝,接著說,“母妃嫁於了世間最優秀的男子,得到了世人羨慕的愛,女兒不求有母妃如此好的時運,隻想擇一人,安靜相愛,適得此生。”

“婚嫁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妃欣慰安適已聽進了她昨天說的話,卻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惹來青宜帝的懷疑。

“好一個安靜相愛,適得此生!”青宜帝打斷了婉妃的話,“安適可認識那南宮憶?”青宜帝依舊滿麵笑容的看著他寵愛的女兒。

“是父皇新尋的琴師嗎?”安適公主一臉的疑惑,倒讓人看不出破綻,撒謊是她的強項,不知為何此時卻如此不安。看到青宜帝不予肯定,安適公主又說,“父皇,女兒自小長在深宮,對宮牆外的世界一無所知,真是女兒孤陋寡聞了。”

“哈哈!今日婉妃向朕提起安適的婚事,不知安適覺得南宮家怎麼樣?”青宜帝再次問到。

“母妃方才說婚嫁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適豈敢違背?”安適公主輕描淡寫的說著,母妃說的不錯,自古帝王多疑,“隻是,兒女舍不得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