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醉酒(2 / 2)

“哈哈哈,好啊,本王就當當裁判,看看是本王的好友兼近衛、聞名遠近的才子大人文采好呢,還是本王的王妃更高一籌。”南宮禦風今日心情很不錯啊。

“好,我們就去院子裏的涼亭。”羽衫提議。

“好!”

瑞王府的正院兒一側有個小湖涼亭,湖心有塊兒高地,涼亭建於其上,有橋相通,亭側花樹環繞,極是清雅。平日裏子悅瞧這沒人就會過來坐坐。

三人如聽坐定,就立即有丫鬟奉上茶水點心。

“哎,等等,”子悅說“既是作詩,又怎可沒酒?”

“那就上酒。”醇潤的聲音響起,南宮禦風扇子一揮,吩咐下去。

“開始吧!”待酒上來,羽衫催促,側首看了看子悅,心想,哎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畢竟一個剛滿十五歲的小姑娘。

子悅仰首灌下一杯酒,吧嗒了一下嘴,咦,這是什麼酒,怎的這麼好喝,香氣四溢,如喉甘醇,回味無窮,比現代的頂級紅酒還有感覺。不錯,不錯。自從穿到古代,沒電視、沒電腦、沒網絡,覺得實在是虧,不過今天這酒實在是賺著了,嗬嗬。接著,一杯又一杯,一連三杯酒下肚了。

“王妃,怎的還要喝酒壯膽?”羽衫調侃。南宮禦風輕搖紙扇,靜靜地看著她貪杯的樣子。

“哦,不是要比文采嗎?好啊,出題吧!”被酒吸引了注意力的子悅抬頭回他,笑靨如花。

“呃,那個,今夜花香四溢,月色甚美,王妃有如此的喜歡喝酒,就以”花“、”酒“、”月“為題,各作一首詩,如何?”

“花酒月?”

“對,王妃先來。”

“花酒月,不用三首,一首即可。”子悅此時已有些微醺,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拎起酒壺;從涼亭順著台階下到花樹間。仰頭飲了一杯酒,看著天上的月亮,旋身跳起舞來,嘴裏還念念有詞: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聲音清麗婉轉,舞姿輕盈飄逸;起起伏旋轉間,仿佛月夜花間,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伴著朦朧的月色,和著陣陣花香,涼亭中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坐直了身子,停下飲酒搖扇的動作,緊緊的盯著花間吟詩舞動的精靈。

所以,當子悅跳完這段醉舞,悠悠倒向花叢中的時候,羽衫硬是沒反應過來。

“子悅!”南宮禦風箭一樣衝過去,扶住她欲倒的身子。低頭看著她朦朧的眼神,倒映著明澈的夜空,似一泓散落了滿天碎星的湖水,讓人不自覺的沉溺。

“咦,這是,怎麼了?”羽衫跳過來,看著南宮禦風臂彎裏的子悅,醉眼朦朧,紅唇微啟,竟唱起歌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唱了隻幾句,便喃喃著沒了聲音。

“王妃,第一首實在是好,這首聽起來也不錯,屬下甘拜下風,隻是還沒完呢,接下來幾句是?”羽衫朝她一揖下去,久久沒有回音,再抬頭看她已在南宮禦風懷裏沉沉睡去了。

“怎的?還要比嗎?”南宮禦風抬頭盯著他,幾分戲謔。

“不了不了,王妃她真是,看來也屬下這才子的名號該讓人了。”羽衫搖頭歎息。

“嗬嗬,那倒不用,她再有才華,也不會是才子!放心這才子的名號,還是你的!”說完,南宮禦風抱著子悅轉身離去。聽見後麵拍腦門和自言自語的聲音:“也對,她那是才女。隻是,哎呀,王爺,王妃後麵那首詩還沒念完的嗎。”

“想知道的話,待她醒了再問吧!”南宮禦風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上通向湖岸的長橋。

穿過橋廊,南宮禦風放慢了腳步。低頭看著懷裏的子悅,細膩的肌膚,濃密的長睫,醉紅的雙頰,柔軟纖細的身子在手中,如鴻毛般輕盈。想著她剛醒來時的超然、平靜,漸漸熟悉後的率真、聰慧,她的那些與眾不同的想法,還時時事事都有自己獨特的道理,那些深藏的才華,亦是從前任何人都不曾注意過的,到底她還有多少是自己不曾見過、聽過、了解過的呢?她剛剛唱的“我欲乘風歸去”,又是想去何處呢?這樣的她忽然間讓他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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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時間忙工作的事情,耽誤了很多,抱歉啊,現在轉入正軌,我會擠時間盡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