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文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劉銘隻能連連點頭,一句話都不敢。
“滾!都特麼給我滾蛋!老子一秒鍾都不想看到你個廢物了!”方重文轟然掀桌子,氣得身體都顫抖起來。
隨著襲擊的失敗,方浩名下各大國術武館也紛紛平靜下來,以前每四五次的上門踢館,突然就戛然而止了,到處都是一片平靜,再也沒有人出來鬧事。
這種事情太明顯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關聯性。上門踢館的跆拳道高手,和雇傭黑帝來刺殺方浩的人,哪怕不是同一批人,背後也肯定有某種聯係或是合作。
方浩的猜測更傾向與後者,畢竟武濤館的崔成浩也算是一代宗師了,他的事跡甚至被許多韓國導演給拍成電影和電視劇。
像他這種名人,不可能雇傭殺手來暗殺自己,因為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出來,那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了,對他來太不值得。
更有可能的結果是,崔成浩和某個方浩的敵人達成了暫時的合作關係,那個敵人的計劃失敗,崔成浩接下來的行動也失去了意義,便主動中止,立刻回國。
三後,老何的葬禮在海州一處郊區的殯儀館舉行。
老何是外地人,在海州沒什麼親戚,和老家的關係也不怎麼好,隻來了寥寥幾個親人。倒是武館這邊,來了七八個人,從老何的上司,到幾個認識他的保安和清潔工,連王東山這位總部的副館主都親自到場。
王東山對老何沒什麼感情,但他非常懂得做人,知道老何是因為接送方浩而死,更知道方浩此時非常內疚,便順水推舟的做起來好人。
老何的遺像麵前,一個女孩孤零零的站著,眼圈紅紅的,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告別儀式一結束,來自國術武館的人,漸漸離開。殯儀館裏,很快就隻剩下了女孩和幾個老家來的親戚。
“唉,這丫頭怎麼辦啊?大哥,你不是吹多有錢嗎?要不這樣,三弟家的丫頭,就由你來養吧!”高高瘦瘦的中年人道,是女孩的二伯。
另一個有點福,挺著肚子的富態中年人連忙擺擺手,“我家裏可是有兩個娃啊,大的剛上大學,的還在讀高中,一年下來,光是倆娃的生活費和學費就得一大筆錢了,我可養不起第三個了。”
“妹,你以前時候不是和三弟關係最要好嗎?現在他走了,他的女娃,要不就交給你來養吧!”二伯又看向姑姑。
姑姑尖聲尖氣的罵道:“我二哥,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有好事就巴不得往身上攬,一遇到倒黴的,就往別人身上推。我家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剛建好新房子,不得買家具啊,不得裝修啊!錢,那都是錢!”
二伯皺了皺眉頭,對著老何的遺像罵道:“三弟也真是的,不知道買份保險,連這點錢都要省。在海州混了幾年,居然隻是個臨時工,出了這種事情,人家賠的錢就這麼點,辦完喪事就沒省幾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