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角臉不紅氣不喘的吹著牛逼,全然沒有注意到,背後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在襲來。
一個身材豐滿的豔麗美婦,手裏拎著口平底鍋,氣勢如下山猛虎般走來。
“牛五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老娘藏私房錢,還敢在微信上沾花惹草、勾三搭四,看老娘不把你打成牛肉餅!”
河東獅吼般的罵聲傳來,牛五角頓時全身麻,連忙催促道:“徒弟快走,帶著錢去海州市,花完了就去找你從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她是富可敵國的白富美。到時候勾搭上了,記得分師父點錢花花,不用太多,給個幾百億就行!”
“師父,我舍不得你啊!”
“唉,師父也舍不得你啊!”
“我舍不得師父師娘,舍不得這裏的花花草草,舍不得牛角山的一切。要是我就這麼走了,以後還怎麼偷看萌萌洗澡啊!”
“崽子,你敢偷看我女兒洗澡?你有種別走,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等到方浩遠遠離開,牛五角才長長鬆了一口氣,“總算把這武聖給送走了,要是再讓他待下去,以後我這當師父的還怎麼混啊?唉,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咯!”
“哼,牛五毛,當年你要不是暗戀三皇門的嚴元眉,比武之時處處留情,也不至於被她打成今這副模樣,從罡道一路跌落,現在連化境都保不住了。”暴脾氣的師母醋意滿滿的抱怨道。
牛五角臉色一紅,連忙支支吾吾的辯解,“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都是陳舊往事,你還提她幹嘛?”
一後,方浩坐上了開往海州市的火車。
正值九月初,是各大高校返校的時期,也是許多工地招人的時期,車廂裏塞滿了人,不是去海州上大學的,就是去海州打工的。
畢竟這輛火車是價錢最便宜的特快,坐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有錢人很少願意來這裏擠。
坐在靠窗的硬座上,方浩滿臉的不爽,一肚子火氣。
坑爹師父,滿滿一信封的錢,居然全是十塊的,中間還夾了不少五塊和一塊的,算起來連一千都不到。
“同學,你是什麼學校的?”
對麵一個眼鏡男滿臉堆笑,朝方浩旁邊的女孩問道。
“同澤大學!”
女孩模樣清純,眼睛水靈,長紮成青澀的馬尾,雖衣著樸素簡單了些,但一眼看去就非常舒服,難怪會招惹些嗅到香味的采花蜂。
“同澤大學啊,也不錯啊。我是海交大的,就在你們學校隔壁,咱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老鄉,以後有時候可以經常聚一聚嘛!”
眼鏡男笑嗬嗬的道,手法熟練的拉近關係,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司機。
“嗯!”女孩羞澀的點點頭,不太敢話。
見到女孩防守嚴密,不愛話,眼鏡男就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方浩,準備從這個農民工模樣的年輕人身上打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