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哪裏知道,她的願望達到了,上官青嵐確實是死了。隻不過她找來了一個比上官青嵐難惹百倍的安雅茹。她永遠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錯誤。
“小姐,許菲那麼欺負你怎麼不罵她呀。”憐兒氣鼓鼓的
心裏算計著怎樣盡快逃出這個囚籠,安雅茹指著不遠處那顆怒放的梅樹輕輕的說:”憐兒,你看那棵梅樹好看嗎?“
不明白自家小姐怎麼扯上了梅樹,卻也點點頭:”好看,小姐。“
”憐兒,你看那株梅,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不與春花、夏荷、秋果爭鋒,淩寒自開,卻仍能眩了人眼,傲然生香。”隨即安雅茹就不說話了。
她想起了穿越之前自家院子中那一株梅樹,也如這一一株一樣,蒼勁有力。她常常坐在梅樹下,喝爺爺泡的西湖龍井,聽他講一個個有趣的小故事。和自家哥哥打打鬧鬧,圍著大樹跑來跑去。可是,她再也看不到爺爺哥哥了,再也喝不到西湖龍井了,再也回不到他熟悉的家了。
一股濃濃的悲傷從心底泛上,憐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悲傷默默的陪著安雅茹。
"啪,啪。“兩聲掌聲傳來,一個白衣男子走過來。
”王妃說的真好,精辟啊。”
安雅茹細細打量這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袍服雪白,一塵不染。脊背挺直,好像白楊般挺拔修直。偏偏兩眼魅惑誘人,眼中精明無比。
眼前這人無一絲將軍征戰沙場的鐵血,肯定不是征戰多年的穆飛羽。回想著憐兒平時給她介紹的情況,心中一定,微微一笑,“七王爺過獎了。”
收起眼中的懶散,穆飛柏表情不變,仍舊那般風輕雲淡,暗道:”世人隻道上官家大小姐刁蠻任性卻不知她有這般七竅玲瓏的心思。明明從沒見過自己,卻在短短瞬間就確定了自己的身份,這可不是一般的大家小姐能做到的。”
“哪裏哪裏,四嫂可當得起我這句誇。“打定主意要探探上官青嵐的底”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去四嫂屋子裏坐一坐,大冷天的,把客人晾在外邊可不是待客之道。“
不明白這看似溫厚實則狡詐無比的七王爺怎麼想的,安雅茹不緊不慢地說:"七弟見笑了,王爺今天剛回來,前院還等著您給王爺接風呢。”一句話,明著穆飛羽穆飛柏兄弟情深,可話中拒絕的意味不容置疑。
穆飛柏擋在安雅茹身前,“四哥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美女,看他做甚。”說完就盯著安雅茹,似是欣賞美景似的。
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待了半晌,以大天大地的冰雪為背景。
“算我怕了你了,跟我來吧,隻是我這沒有酒也沒有肉你別見怪啊。”安雅茹率先投降,這外邊實在是太冷了。“見怪才好,見怪了你就不纏著我了。”這是安雅茹真實所想。
也沒出聲,穆飛柏跟著安雅茹進了她所住的屋子——歆留院。
一進門,一股寒氣撲麵而來,似乎這屋子裏還沒有外邊的冰天雪地暖和。
皺了一下眉,穆飛柏環顧四周,屋子裏隻有幾件家具,在偌大的屋子裏顯得孤零零的,連盆火盆都沒有。
“四哥就是這麼對你的?”看著上官青嵐瘦弱的身子,蒼白的麵龐,穆飛柏一陣心痛。
“七王爺多慮了,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青嵐認為這隻不過是命罷了。”
“好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四嫂我發現你嫁給四哥實在太屈才了。”穆飛柏灼熱的視線毫不掩飾的盯著上官青嵐。
天!這個七王爺是瘋了嗎?好歹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四嫂吧。
“七王爺,不知道你四哥回來了沒,你就先替四嫂去看看吧。”
眼神一凜,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居然還懂得那四嫂這頂大帽子壓他。
“嗬嗬,你這沒有酒也沒有肉,我才不待了。”說完穆飛柏轉身就走了。
甩甩頭,不再理穆飛柏,安雅茹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怎樣才能逃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