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軒盯著劉親看了許久,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喂,丫頭,你怎麼說話的?罵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劉親鬱悶,他想過安小軒會耍賴皮,可是,卻沒想過安小軒會給他直接來這麼一句。
“我沒有罵人,我是真的很想說‘你真不是人’。”
安小軒撇嘴。
竟然有人跑步贏了她,這真的不可思議了。
他的車子經過改裝,從靜止到衝到最高速,隻需要30秒的時間。
剛才,她還先走的,竟然被這個家夥跑贏了。
劉親摸著鼻子,一頭黑線的看和安小軒,無限鬱悶的道:“我可以將這個,當做一種讚美嗎?”
說話間,他坐到了車子上。
雖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是,那是很累人,還是坐著車子舒服一點。
“對了,你不會賴賬吧?記得,一會兒回去給我暖床。”
聽著劉親這一句話,安小軒一下子臉和脖子一起紅了。
用連她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一腳油門,車子在引擎轟鳴聲中,向著陽山山頂衝去。
陽山車道,是很早以前修建的,現在,山體全部打了隧道,人們出行方便了很多,已經很少有車子再來這裏,走這個盤山公路了。
不過,陽山的盤山公路保養的卻是非常的好,現在這條路上一個小坑都沒有,甚至連一條縫隙都沒有,由於是盤山公路,又有著九曲十八彎的稱呼,所以這裏成了一些飆車黨,業餘賽車手的樂園。
每天晚上,這裏都是人聲鼎沸,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漸漸散去。
看著那如同一條大蛇一般的盤山公路,聽著安小軒的介紹,劉親心中暗歎,人啊,什麼危險運動都有人玩,看這個盤山公路,劉親有種感覺,這裏死的人絕對不少。
車子衝上山頂平台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男有女,不過都是一些年輕人。
大部分人打扮的跟殺馬特一樣,在這裏盡情的狂歡。
看的出,安小軒經常來這裏,在這裏有很多熟人。
車子剛一停下,便有兩小馬仔跑了過來。
“安大大,今天晚上有人來挑釁,我們已經輸了兩局,你可一定要幫我們扳回一局啊!”
一個耳朵上帶著兩個耳釘,留著一個雞冠頭,胖乎乎的男子一臉苦澀的開口。
“三局兩勝?那你們已經輸了。”
安小軒拿出一個大框墨鏡戴上,然後將耳機塞在耳朵中,一把推開了車門,一副大姐頭的派頭。
“不是的,我們是五局三勝,天哥和龍哥一會兒就會過來,後麵的兩局由他們比。”
旁邊那個黃毛急忙道。
安小軒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把,淡淡的道:“你們賭的是什麼,要知道,我可是沒錢的。”
那個雞冠頭和黃毛還沒有說話呢,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安大美女啊?這樣,我們不要你的錢,你輸了,陪我們哥幾個樂嗬樂嗬就行了。”
隨著聲音,一個同樣打扮的跟殺馬特一樣的寸頭男子,臉上帶著絲絲戾氣,走了過來。
“喂,席公子,我們的賭注已經下好了,你不要太過分?”
雞冠頭猛地轉頭,盯著那個寸頭男子,有些底氣不足。
“是啊,你不能中途加注。”那個黃毛也開口。
“切!我現在在跟安美人說話,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寸頭青年眼中凶光閃爍,冷冷的一瞪眼,嚇得雞冠頭和黃毛全部都向後退了兩步,可是在後麵的安小軒後,又挺了挺腰杆,站在了安小軒的兩旁。
寸頭青年席公子可是這一帶的名人,他老爹是禮縣的公安局長,老媽是律師,而他自己則是禮縣的一個混混組織的頭目。
在這一帶,根本沒有人敢惹他。
像雞冠頭和黃毛這些人,隻是一些業餘的喜歡玩車的人,哪敢跟席公子鬥?
看著席公子,安小軒的眼中一絲厭惡一閃而過。
“席公子,不好意思,這個賭注就是我敢答應,我男朋友也不會答應啊,所以還是算了吧。”
安小軒靠在車門上,風輕雲淡的看著眼前的席公子,手中把玩著耳機線。
“你男朋友?他是那頭蒜?記住,這裏是我說了算!還有,你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他來了嗎,我看看是個什麼樣的貨色,竟敢搶老子看中的人?”
席公子盯著安小軒看了兩眼,轉身向著安小軒的車上看去。
這一看,還真發現車上坐著一個青年男子。
席公子這個氣啊,這個男子明明看見他了,竟然連理都不理他,顯然是沒有將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