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麼說,是有那麼點意思。”
“那個船家是個女人!嗬嗬,很奇怪吧?很少有女人出海的?不過,她的船已經很舊了,幾乎不出海。隻是每晚都停在這裏,點亮彩燈,是為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孟揚開始好奇起來。
“對,等她的丈夫,幾年前的一天他的丈夫出海捕魚,卻再沒有回來。那個女人沒有再嫁,隻是在附近租了間屋子,每晚都到這裏點彩燈,說是要等她的丈夫回來。周圍的人都說她丈夫早死了。她是個瘋子!沒有人願意理她。”章小喬聲音開始變得有點沙啞。
“然後呢?”
“然後,她的丈夫一直沒有回來。可是,孟揚,你知道嗎?我是多麼希望他丈夫沒有死,我願意相信他有一天一定會回來,然後他們就會重新在一起了。嗚嗚.......”章小喬開始哭起來。
“別這樣,相信我,他丈夫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孟揚輕拍的她的背,開始哄她。
“其實我好羨慕他們,一個人建了一個家等另一個人回來。他們好幸福,至少有彼此,有一個家。我呢?哪裏才是我的家?”單小喬滿臉淚水,望著孟揚,說:“其實,叔叔嬸嬸對我還是很好的,隻是我哥,他們的兒子,他......”
“他怎樣?”男人的直覺告訴這件事不簡單。
“他.....他是個混蛋!他是個禽獸!他經常.....”單小喬放聲大哭。
孟揚抱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心疼不已。他感覺心髒仿佛被一把鋒利的刀刺進去,接著又狠狠拔了出來,鮮血淋漓。他雙手握成拳狀,指甲深深嵌進肉裏,血珠滲了出來,這種撕裂的痛真實深切,卻難抵心裏萬分之一的痛楚。
回到旅館後,孟揚徹夜難眠。想到單小喬難言的處境,委屈的淚水,他恨不得殺了那個人!殺了那個她口中所謂的哥哥!
枕邊的大哥大響了起來,他疲憊的接了起來:“喂....”
掛斷電話,他感覺心裏壓抑難受,剛才來電中章沙沙駭人可怖的語氣,像鬼魅一般,縈繞在耳邊。她讓他無論如何今晚也要趕回去,D城所有的高官權貴包括雙方父母都到了,這個結婚周年紀念日不能沒有男主角。聽到她的聲音,他隻覺得厭煩。
他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漫長的思考,終於下定了決心,起身走向門口。剛走到門口,大哥大又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單小喬帶著哭腔:“求求你!救救我,救我!”
他感覺一把怒火直衝頭頂,燃燒得他幾乎失去理智,他定了定神問:“你在哪兒?”
當他趕到地點時,隻見一個男人奮力的踢著木門,滿身酒氣,臉色帶著興奮的潮紅,大聲吼:“開門!你他媽開門!單小喬,你他媽住我家,吃我家,好歹也得讓我上一回吧!”男人一邊吼,一邊更加用力的踢著木門。
孟揚走過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一拳衝著鼻梁骨揮了過去,男兒沒站穩,踉蹌著退了幾步,孟揚緊著著又是一拳掄在男人臉上,男人來不及閃躲,倒在了地上。鼻子嘴裏流出了血。
單小喬開了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嚶嚶”的哭起來,拉著孟揚說:“你別打他了,叔叔在當地還是有點勢力的。”
孟揚像沒有聽見一樣,掙脫她的手,順手撿起旁邊一個啤酒瓶,直接衝男人頭上砸了過去,“啊”男人痛得慘叫出聲,捂著頭在地上來回打滾。
“別打了,別打了!”單小喬尖叫著。
孟揚拿出錢包,寫了一張支票,扔在男人身上,說:“告訴你父母,我替小喬謝謝他們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但是,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這些錢足夠還你們家這些年所謂的恩情了。”
地上的男人早已酒醒,用血紅的雙眼瞪著孟揚,不吭一聲。
“怎麼,嫌少?愛要不要,多了你家也不值那個價!”孟揚睥睨著地上的男人。
“孟揚,你真的要帶我走!”單小喬一臉不可置信。
“是,我現在就要帶你走!從今以後,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孟揚說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