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雲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蘇嵐卿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不少銀子,足夠用一段時間了。
兩個月之後蘇嵐卿發現自己懷了孩子,她想不管此前發生了什麼,她都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即便她失憶了,她的醫術還是那麼厲害,靠著這醫術維持生活。
七個月之後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兒,生孩子時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痛苦,很自然地就出生了,他給孩子取名蘇夢白,她也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什麼,就是想到了。
五年後,有人問路:“姑娘,請問鄆城怎麼走?”
蘇嵐卿此時正在教蘇夢白下棋,沒有去鄆城的記憶,但她知道該怎麼走:“時間緊急就上山,但上山非常危險,時間不急就走大路,向東二十裏,再往北五十裏,然後向西七十裏。”
“這也太遠了吧!之前指路的人說不遠了。”
“這附近皆是山,他自然給你指山路。”
“你!”
“臨河,以禮待人懂不懂?平時學的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
“主子,我……”
“快給人夫人道歉!”
“夫人,對不起!”
蘇嵐卿對蘇夢白說:“你去找雲麟姐姐玩!”
“娘,你小心點!”
“嗯!”
蘇嵐卿見蘇夢白離開了,說:“你們認為我指錯了路,我不怪你們,這是人之常情嘛!不過私闖民宅是重罪,你們不知道嗎?”
“真是對不住,我們是找不到可以問路的人,聽聞這家裏有人,我們這才……”
“不用說了,路也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蘇嵐卿,你知道我為何要去鄆城嗎?”
蘇嵐卿很詫異:“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我們是老朋友了!”
“哦!”
“你陪我下棋好嗎?”
“可以!”
“你怎麼變的這麼冷淡?”
“我在等我男人回來,我怕他看見我們有說有笑,他會吃醋。”
“會吃醋嗎?”
“會!”
“他啥時候回?”
“不知道!”
“你男人是誰?”
“不記得了,至我失憶以來,就沒見過他,我沒問,也沒人提起。”
“你何時失憶的?”
“兒子出生以前。”
“你的醫術了得,既然能治得了我的失憶,應該能治得了你的失憶。”
“我不想治!我知道我的失憶失憶是因為什麼造成的,一旦失憶恐怕又要去想那些可怕的東西,忘了才好!”
他們下了許久的棋,沒有分出輸贏。
雲麟顧不上規矩,抱著蘇夢白,對蘇嵐卿,說:“夫人,外麵來了十幾個人,說是要見您。”
“都是些什麼人?”
“老爺回來了,同他一起的還有十四個人。”
“好,我知道了,安排他們去大廳,我隨後就到。”蘇嵐卿愣住了,老爺,那不就是他丈夫嗎?
“是!”
蘇嵐卿想憑自己的感覺找到自己的夫君,便說:“對了,帶孩子去一邊玩,別讓他們看到。”
“明白!”
帝尋也愣住了,他還真想想見見這個讓蘇嵐卿動了心的男人。
孟百奇見到帝尋有些生氣:“閣下既然是有婦之夫,又何必招惹她?”
“我對她已無那種感覺,不過是來見見故人。”
“故人?你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想要的你給不了,你請回吧!”
“那你總得讓我見見她的夫婿,我也好放心。”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見就見?”
蘇嵐卿說:“好了!吵什麼吵?說吧!找我何事?”
雲麟想說話,卻不敢說。
孟書齡說:“我有一個朋友失憶了,想請蘇大夫幫忙治治。”
“我自己的失憶症我都沒治好,如何能治好別人的失憶症,你們走吧!恕我無能為力。”
方罌說:“蘇大夫說治不了,那便是治不了,我們走吧!失憶之人多是被無情所傷,治好了如何?治不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