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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程覺曦回到自己的書房，自從回國接收程子燊的服裝公司以來，每天他都要學著處理一大堆自己毫不感興趣的東西，有時候在書房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這樣的日子，好幾年前他以為自己可以完全擺脫的，去做自己喜歡事，沒想到現在，他會自己主動回來，真是讓他跑幾條街都比現在痛快。
今天的書房好像有點和平常有點不同，文件擺得整整齊齊，還有一台白色的筆記本占據著原本他的位置。
眉宇間滑過一些波瀾，他把明天要開會討論的新品發布案打開，做最後的查看。
宋汀璿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敲門。
“什麼事？”程覺曦沒有抬頭。
“小小覺……他說，想要和你一起洗澡。”她站在門口，並沒有走近。
“你叫他什麼？”他皺眉。
“呃？”她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小小覺？我給他取的小名。”
“嗯。”他並有多大的表示，瞄了一眼時間，“再十分鍾我會過去。”
“謝謝。”宋汀璿退出房間，看來他也沒那麼討厭小小覺，這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以後會更恨她呢？
十分鍾後。
“擦身的毛巾我放在最下麵，擦幹後就馬上用大毛巾裹好他。”
“知道了。”程覺曦抱著小小覺，小小的身子貼著他的胸膛，正眨巴眨巴著又黑又亮的眼睛盯著他，一臉興奮的樣子。
“還有，他在感冒，不要洗太久，不然會……”
“你要是不放心，就一起進來。”他饒有興致地睇她，他一點也不介意她幫他們洗。
“……趕快進去，水會冷掉。”她趕緊把他們推進去。
“爸爸！”小小覺把小鴨子丟到他臉上，發出了奇怪的響聲。
“幹什麼？”程覺曦撫了一把臉上的泡沫，抓著他的小胳膊，把浴球胡亂往他身上抹。
“嘎嘰嘎嘰！”
“什麼？”還有他的耳背，也要塗上沐浴乳，她說的。
小小覺把小鴨子在手裏一捏，發出嘎嘰嘎嘰的響聲，他自顧自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程覺曦忍不住嘀咕，撩了波水從他的脖子裏衝下去。
“爸爸！”一隻小鴨子塞到他手邊，看他的意思，好像是要他也捏一下。
程覺曦把黃色的小鴨子拿在手裏捏了又捏，嘎嘰嘎嘰的聲音伴著小小覺開心的笑聲從浴室裏傳來，宋汀璿靠在門邊，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他真的好像很喜歡程覺曦，畢竟他們之間也是有某種聯係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