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再說吧，門開著暖氣會跑掉。”宋汀璿拉了拉睡袍的領口。
程覺曦進來，隻是站在門口，他一把拉住正準備走回床邊的宋汀璿，力道不大，但正好把她拉至自己的胸前。
“你沒忘記你到這裏來的‘職責’吧？”他開口，語氣裏透著戲謔。
“我知道。”他們的距離靠得有點近，她防衛地將雙手抵在他胸口，卻也讓這個動作顯得更加曖昧。
“那你為什麼還一直躲在這個房間，你該做些什麼，難道你媽媽以前沒有教過你嗎？”他疑惑似的皺眉，“那就可惜了，她這麼稱職……”離得這麼進，她身上的香味更加濃鬱，一直在他的鼻間縈繞，還有她淺細的呼吸，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反正我總是在這裏又不會跑，你又何必這麼著急？”
程覺曦一時語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宋汀璿推開他，走到衣櫥前取出小小覺的內衣，這時的小小覺已經迷迷糊糊了，半睡半醒的樣子很是可愛，她動作極為輕柔地在被窩裏幫他穿上。
“你難道不恨這個小鬼麼？”程覺曦雙手在胸前交叉，靠在衣櫥前。
“為什麼要恨？”她放低聲音，輕拍著小小覺的背，“你不要在小孩子麵前說這樣的話，他聽得懂。”
程覺曦張了張嘴，有些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以前的宋汀璿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俯下身，手肘撐在床上，抵著下巴，這小鬼，雖然不是他的孩子，卻還真是有點他的樣子，細細地看，他有些地方還有點像宋汀璿，尤其是那又長又密的睫毛，跟扇子一樣。
真是可笑，他們爸媽生的孩子，現在卻要由他們來養，長的又和他們很像，怪不得彭嫂會以為這小鬼是他們的孩子，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會誤導彭嫂，讓她知道宋汀璿隻是他帶回家的‘情婦’，不是更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麼？
他猛地從床上撐起來，過大的動靜讓睡夢中的覺昕抖了抖，宋汀璿抬起頭看著表情凝重的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怒無常？
程覺曦瞄了一眼床頭的鍾，“再給你五分鍾，哄完他睡著就到我房間去。”近乎命令的口吻，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他這倒沒有變，講話還是這麼不給人餘地，幾乎算精確每一點，可能這就是警察的職業病，算是審問技巧。
宋汀璿看著被他剛剛撐過的地方，床單上凹下去的一小塊，他為什麼不當警察了呢？要是他不想回家接手程子燊的公司，以他的性格，任何人都是逼不了他的……
搖搖頭，宋汀璿決定不再想了，不然五分鍾很快就會過去的，她拍著小小覺的胸口，眼裏流露出隻有他們單獨在一起時才有的柔軟，小小覺已經睡熟，吻了吻他額頭，她低聲和他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