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雲走在前麵,幾人如影隨行,不敢把距離拉的太遠。
呼…呼…
這時,前麵襲來熾熱的風浪,一團幽藍色神火出現在他們前麵,像是燃燒了千萬年一樣,被施加層層封印。
如果緊緊是靠玄琴一人,是無法解開封印的,即便加上蕭月幾人也是無濟於事。
漆黑的石洞不在黑了,易天雲停止了步伐,幽藍的光芒照在他臉上:“藍色神火後麵就是烽火大陸了。”
“那我們該如何進入那一界呢?”冷雙顏問。
易天雲平靜道:“由我來隔絕神火,你們可以放心進入。”
玄琴抱拳道:“前輩的大恩,我們定當牢記在心。”
易天雲點了點頭,如溫玉般的手掌張開,頃刻間可怕的神火遍布他周身,向前一步,整個人已經融入了前麵那團神火。
他渾身藍色神光裹體,隱隱出現金色符咒,那是被施加封印,現在全部打在了他身上。
片刻之後,神火被他吸盡,金色符咒的神能開始減弱,與此同時,傳來石門生硬的推動聲。
一縷白色光芒照了進來,照在易天雲臉上,照在身後所有人臉上,易天雲回眸,道:“封印已開,祝你們好運!”
神華耀眼,玄琴第一個衝了進去,冷雙顏緊跟著他身後。
最後,他們一個個都走了,隻留下易薇一人,易薇看著易天雲,道:“父親,我也想去!”
易天雲淡笑,道:“那家夥雖然習性有些頑劣,但他終究不錯,要去,你就去吧!”
………………
花前,月下,月下有人。
明月如刀,明月淡如水,她的人也淡如水。
明月下看不清她的臉,但知道她手裏拿著那一朵花,一朵妖豔的花。
花永遠是送給那些漂亮的女人,但凡漂亮的女人也都愛花。
她手裏拿著一朵花,因為黑夜,依舊看不到她有任何喜悅之情。
皎潔的月光躲到了黑暗的雲層裏,一襲白色衣裙的她沒有了方才那般優雅,黑夜愈演愈烈,她的臉更加看不清了。
“妖豔的花永遠是為漂亮的女人準備的。”黑暗中有人走了出來,步子輕快,來到她身邊。
她沒有說話,沒有回頭,看都也不會去他看一眼,甚至連他是誰也毫不關心。
她用什麼去關心,她的心不在這裏,她能用什麼去關心,她不會去關心,她隻關係她最喜愛的人。
最愛的那個人不在,她的心也跟著不在。
這年輕男人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臉上的笑容也如同牙齒般幹淨明亮,同樣一身白色,但他的白色,似乎更加明亮。
這名年輕男人笑著伸手拿過她手中的花:“這花不配你,你比這花還漂亮。”
她很優雅,她豈會如同青樓的妓女,隻有妓女才能以笑博人,所以她依然沒有笑。
年輕男子輕笑,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既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又何必為了這意料之中的事而在意。
世間能讓他在意的事情,絕無僅有,能讓他在意的人,也隻是寥寥無幾。
他還是微笑著,突然間生出一個想法,想法出現,他已付出行動。
他用手撥開花瓣,花瓣鮮紅如血,他沒停止,見到那樣的顏色,他反而顯得更加興奮,手法也更加快了。
這名女子也沒有開口,隱約中那雙漂亮的眼眸早已看向遠方,遠方卻漆黑一片,依舊沒有日月之光。
花蕊人心,年輕男人沒有看到花蕊,也沒有看到人心,那她的心去哪裏了?又為何也沒有看到花蕊?
年輕男人露出溫和的笑容:“你終究是把心給他了,你可以把心給他,可你這一世都不能背叛我,因為我是你親哥哥。”
風冷風語,風無情,明月再現,年輕男人已經走遠,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如同他來時那般詭異。
但她卻笑了,笑得極其燦爛,燦爛的笑容裏卻是一片水霧,像是未成形的琥珀,竟然可以那麼清澈透明。
“殺!殺!殺!一定要殺了他!”
長空下傳來一道聲音,這聲音淒厲如洪鍾,漸行漸近,離他們也越來越近了。
玄琴蹙眉,剛來到這一界,就感應到一股強烈的殺氣,而且這一股強烈的殺氣是向著他的來的,具體的說,應該是向著他們這個角度。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現象,他很生氣,他們都很生氣。
這時,蕭月怒罵道:“他娘的,看來有人把我們當成魚肉了!”
“太過分了!這不是把焦點轉到我們這邊麼!”青虎扯著嗓子道:“老大這個事情,你一定得出麵!”
“我沒那個閑工夫,我們走吧!”
他們還沒有走,他們一下也走不了了,有人來了,一個個眸光凶狠,似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