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高原古城已經頗具寒意,下了一整天的秋雨,時值深夜寒意更甚。
仿佛所有的災難與不幸都在這個深秋降臨在中國西北部的這座高原古城裏,兩天前距離市區六百多公裏的草原上發生了一次6.2級的地震,這次地震非常奇特,地震的震源非常淺,距離地表不足1000米,這樣淺的震源從世界各地的地震記錄中都沒有發現過,而且從理論上來說,如此淺的地表層發生地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幸好此次地震的震中在柴達木盆地的無人區,雖然城市中有強烈的震感,除了人們受了一點驚嚇之外,到是沒有任何傷亡。
其實很多人都說這次地震是有非常明顯的預兆的,因為在地震前連續兩天在震中方向就有大片仿佛極光一樣的光線產生,幾乎所有市民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奇觀,光線足足閃爍了兩天之後地震發生了,地震發生前半小時左右有大片的隕石降落下來,這片隕石降落的區域涵蓋了地震的震中以及方圓100公裏的區域,就在人們對這蔚為壯觀的流星雨讚歎的時候,地震發生了。
雖然異象頻生,但是對於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幹警們來說眼前發生的大案才是他們要關注的,雖然很多幹警隱隱覺得地震發生的當晚發生這起案件是不是和地震有什麼聯係,可是畢竟這種猜測玄之又玄,隻能想想而已,是無法拿出具體的證據和依據的。
此時坐落在市公安局三樓的會議室中雖然燈火通明,圍繞著會議桌坐了不少人,但是房間中的氣氛卻如同仿佛外麵的天氣一樣壓抑而冰冷。
偌大的會議室中鴉雀無聲,人們緊緊的盯著牆上的投影屏幕,“卡塔、卡塔”不時傳來幻燈片切換照片的聲音。
幻燈片中播放的是一具具被火焚燒過的屍體,經過焚燒的屍體呈現著各種令人匪夷所思,慘不忍睹的姿勢,顯然是這些人在烈火中曾有過痛苦而劇烈的掙紮。
局長李思澄從警三十年,破獲案件無數,但是眼前的景象依然令他震驚。
“喪心病狂,簡直是喪心病狂,”李思澄猛然間狠狠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這樣的惡性案件我們市自建國以來就沒有發生過。”
李思澄緩緩的出了一口長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目前,我們的任務就是圍繞犯罪嫌疑人周子桑開展工作,第一:要盡快找到賴春陽和夏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第二,物證組要盡快做出指紋比對鑒定和物證分離鑒定,為破案提供確鑿的證據;第三,審訊組要加大對犯罪嫌疑人周子桑的審訊,案件中幾個疑點要補充證言證詞,把案子辦成鐵案。“
市局看守所
在一間普通的牢房內,各類的犯罪嫌疑人經過一整天的反思之後已經上床睡覺了,牢房中的犯人今天是比較累的,因為今天有個帶著大鐐的犯人關了進來,他們都知道這樣的犯人一般都是重刑犯,基本都是有人命在手的,這樣的犯人關進來他們整個號子的人都有責任負責他不會自殺,自殘等行為,所以一整天他們都輪換著注意這個人的一切。
周子桑靜靜的躺在自己的鋪位上,他瞪著眼睛看著屋頂那盞長明燈仔細的回憶著這個詭異事情的每一個細節。
周子桑是個棄兒,據盤子山土門觀的賴道長說,他是在周子桑未滿月的時候在山上揀的,因賴道長不具備收養資格,所以不久便將周子桑送到了城裏的福利院,周子桑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而賴道長也經常去福利院看他,所以他就認了賴道長做幹爹。
周子桑從小就聰明,十七歲便以全省第一的分數考上了北京大學學習古生物專業,這個專業從創辦以來一直都是隻有一名學生,可謂是真正的“單傳”。至於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專業,周子桑對地質學以及生物起源的興趣是是最大的誘因,大學畢業之後又繼續在北京大學地質係讀研究生。
周子桑的導師是個不通世故的老學究,十幾年前因其的學術地位參加了國家的一個重點考古項目——《夏商周斷代工程》可是種種的原因,這個工程最終卻草草收場,但是這位老學究卻自己默默的繼續著這個研究,沒有經費便四處想辦法,甚至把自己的收入全部拿出來,周子桑作為他的學生,自然參與了進來。
事情還需從一周前自己接到的那個電話說起。
一周前,周子桑的幹爹突然給他來了個電話說要他立即回來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周子桑從幹爹的話語裏隱隱覺得他所說的重要事情和自己的身世有關,所以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死黨夏青,大學四年,研究生一年半他始終和夏青是同學,自然而然的夏青也就成了周子桑無話不談的死黨,兩人商議了一下隨即向導師請了假便趕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