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尋找你能夠出現的地方,十字路口,大街小巷,明知道你不可能回應,卻依舊深信你能夠回到我的身邊,我們一起迎接天明的到來。
一行人出現在神殿,千樹放開樟樹老人和明子朝天神膜拜,這至高無上的神明忍受著如此苦楚早已令他震驚,樟樹老人和明子跟著膜拜。
“千樹,你近來可好呀!”
“托您的洪福,小人居住在高山,一切皆好。”
“再見你已經是幾十年後的事了,不想這幾十年的光景你已經老態龍鍾了,你雖然是淨樂最了不起預測神明,卻畢竟有著人類的身形。”
“天神大人說的是,人類畢竟不比居住在淨樂的原居民,一個人類的性命是不由自己所控製的。”
千樹轉向臥倒在地上的年邁的日暮說道,一個人類的性命若是由得了自己那才是稀奇的事情。明子膜拜了天神,樟樹老人意識她可以到姐姐的身邊去。
“姐姐,日暮姐姐她?”
已經完全不是她剛開始認識的那個溫柔的日暮姐姐了,明子看著說,這皺巴巴的老人就是不久前見到的日暮,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道。
“沒事的,她隻是安穩的睡過去了。”
“真的嗎?那等一下子就會醒過來嗎?”
惠子朝明子點點頭,又分別和樟樹老人以及千樹大人點頭致敬。千樹大人一直沒有機會見過,隻是常常在人們那裏提起過,隻是不想正如天神大人所說的:已經老態龍鍾的老人。
“該來的差不多都來了,我在淨樂這片土地上已經居住了上千年的時間,其中見過的人不乏其數,執著於永生的人更不乏其數。千樹啊!你來這裏拿什麼來救走這個孩子呢?淨樂不同人類的生活,它有著自己的呼吸,有著永久不變的秩序,即使是這個地方神君的我,也無法改變這種鐵的秩序。”
“小人並不敢忤逆淨樂的秩序,更不會忤逆您的製裁。我之所以會出現在神殿之上,隻是為了一件事情而來,也並非是為了這個可憐的孩子,無論她是否無辜,在淨樂都無關緊要,這裏隻有製度與製裁,不容許仁慈,這一點在這裏的各位都無非再清楚不過。”
天神沒有說話,千樹接著說。
“這些年小人一直居住在高山,中途都不曾離開過那片土地,小人所居住的房子是一間不大的木板房,那原本是一塊荒地,離開神殿的職務,我一直謹記神君的話“我們總會有生老病死的時候,哪怕是神也都不可避免,而淨樂不過是感冒了而已。”我秉著如此的心態,一直在高山生活了幾十年載,即使到今天我也深信著神君的話。這期間不斷有人前來找我,有不乏淨樂原居民,也有再來偌大世界的死魂,他們的問題不乏其數,也各種各樣的,有問到淨樂將來所發生的事情,小人同樣以神君的話回複了對方。”
“有一天我感到煩躁時就到山下去走走,路上碰到了一個人,我沿著小路上走,她也跟在後麵,我停在樹下坐下,她站在一邊來來回回走動著。我心想要是那個人有事找我的話便會上來找我,就一直坐在樹下等,結果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還在那裏走動,也沒有上來找我的打算,這時候我又想,大概是從工廠逃出來的犯人,可能有事求我,卻不知道怎樣開口。過了一會兒我發現那個人走了,可我依舊坐在樹下,想著剛才的那個人,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一些時間。這時候當我抬頭時,看到另一個人在我麵前走動,我看了他一眼,他說:“有人說你在這裏做了好幾個小時了,你家在哪裏,現在要去那裏?”我看著他,心裏想著他們大概以為我是工廠逃出來的犯人,便和他解釋了幾句就回高山去了。一路上我在想著,最可怕的莫過於言論,即使我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但是在外人看來卻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