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也沒聽到。”倘若回答知道的話,安祿山一定不會輕饒她們,陳雅歌鎮定的說道,手中早就捏了一把冷汗。
安祿山又是一聲冷哼,“看來是我太過大意,竟讓你們兩個逃脫,公主對你們的事倒是上心得很,不惜向我要人,這可是頭一遭。”
“我們和公主不過萍水相逢,不曾有過什麼交情。”
“為了保命不惜與公主撇清關係,不知道玉真公主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呢。來人,把他們帶回去,多派些人看守,要是再讓她們逃掉我定不輕饒。”
安祿山一聲令下,官兵將陳雅歌和杜鵑綁了起來。
陳雅歌掙開了官兵的手道:“我們不過是平常女子,不知道安大人為何要在我們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顆有利用的棋子,物要盡其用。”
安祿山的話讓陳雅歌有了存在感,隻是被別人當做東西一樣利用,寧願不曾存在過。
逃跑後被抓回去自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但礙於安祿山的命令看守陳雅歌和杜鵑的人也不敢太過放肆,隻能言語相加並不會動手動腳。
看著天色一點點變黑,陳雅歌和杜鵑沉默的靠在一起,許久杜鵑突然唱起了歌,“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唱什麼唱,鬼哭狼嚎的,給我安靜些!”守在門外的官兵忽然破門而入,一聲喝道,杜鵑的歌聲哀怨動聽,宛如天籟.
陳雅歌深深沉醉在杜鵑的歌聲裏,被進來的官兵拉回了現實,對官兵的話更是憤怒不已,“我們唱我們的,你要不愛聽大可以把耳朵捂上。”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醉花樓嗎?就你這樣隻怕醉花樓的老鴇都不會要吧!哈哈哈哈!”
官兵的語氣刻薄,笑聲刺耳,杜鵑終於忍不住滿腔的怒火一巴掌扇在了官兵的臉上。
“你個死丫頭,不想活了是不是?”官兵大怒,舉手想要打杜鵑,陳雅歌手疾眼快的捏住了他的手。就這樣又是一場混亂,最後官兵妥協了,他忍氣吞聲的出了房間。
“雅歌,你怎麼在這裏?快跟我走。”李白一襲白衣,衣袂飄飄,陳雅歌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忽然來了大量的官兵,他們手中舉著箭或是刀,安祿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舉頭大笑,“想走,這軍營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的到底想怎樣?”李白拉著陳雅歌的手,陳雅歌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踏實感。
安祿山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他退出了人群,弓箭手紛紛向前一步.
陳雅歌還沒來得及看清到底有多少閉上了人一支箭便飛向了她,她定定的站著,抱著必死的心態閉上了眼,但是她並沒有等到想象中的頭痛,而是殷紅的血飛濺在她的臉上。
“不要!”陳雅歌撕心裂肺的吼道,她看著李白緩緩倒下,心比刀割還痛,“不要,不要···”
陳雅歌猛地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