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煙先開口道:“怎麼喝這麼醉?我扶你回屋休息。”

誰知李白一把推開了許紫煙,許紫煙跌倒在地,李白醉醺醺的說道:“我不要你扶,不要你扶。”

李白躺在地上,兩手枕在頭下,看著天上的月亮笑出了聲,“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哈哈,成三人···”

“白大哥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許紫煙作勢要去扶李白,李白卻躲開了許紫煙的手。

“回去?回哪?蜀地?山高水遠路程可真遠。”李白說著說著笑得更大聲,卻笑得是那麼的無奈。

“白大哥,倘若你真的不願娶我那就離開吧,離開襄陽城,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許紫煙鼓起勇氣卻不敢與李白對視。

李白忽然緊緊抱住了許紫煙,還不停的呢喃道:“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許紫煙愣住了,她的手頓在半空,這一切像是一場夢,李白竟然主動抱緊了她,這是在夢裏才會出現的畫麵。

看到李白與許紫煙緊緊相擁的畫麵,陳雅歌莫名的笑了,隻是那笑帶著眼淚的重量,所以她笑得十分的苦澀。

這樣的結局很好,完美的落幕,就像史書上記載的那樣,白大哥與許紫煙喜結連理。而我,終究隻是一個過客,一個過客而已···

陳雅歌從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劍,拿起耳畔的一縷頭發毫不猶豫的割掉了半截,“青絲斷,情絲斷,白大哥,就讓我最後的那一點希冀像這些青絲一樣隨風飄遠吧,不求以後還能再相見,隻求你和紫煙一直幸福···”

陳雅歌攤開了手掌,手中的青絲被晚風撩起一點點飄散,最後手上空空,陳雅歌收回了手掌,想起了李白的月下獨酌,“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白大哥,這首詩是乎更適合我。”

當牽絆被一點點的放下,當那一份不舍漸漸的釋然,當那一份眷戀變成了祝福,陳雅歌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就在這時,又是一個酒鬼出現在了陳雅歌的麵前,他攔住了陳雅歌的去路,一張口便是酒氣刺鼻,陳雅歌捂了捂鼻子,這個大漢約莫三十上下的年齡,滿臉的青須像雜草無章緒的生長著,“小娘子,你這是要上哪去?”

陳雅歌見他是一個醉鬼不想和他多計較,可誰知這醉漢就是不肯讓路,陳雅歌左走他擋住左邊,陳雅歌右走他便擋住右邊。

陳雅歌有些生氣了。這醉鬼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她動粗。

醉鬼嗬嗬一笑,忽然一個袋子從後麵罩在了陳雅歌的身上,陳雅歌努力的掙紮著,卻被人扛了起來,她想求救,但是除了發出支吾的聲音根本吐不出一個字。

陳雅歌不停的拍打著抗她的人,最後那人一氣之下將陳雅歌給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