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在選擇踏上這條路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後果。一個能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還有什麼好怕?”沈閱收回笑容,看著薛朗,說道。
“狗屁!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勇敢!你若真的無謂生死,又怎麼會企圖瞞天過海,掩藏自己的罪行?”悅晴怒視著沈閱,說道。
“嗬嗬,丫頭,你還真是幼稚。不怕死和不想死並不是一個概念,你不懂麼?在死亡麵前,正常人都有一種本能的抵觸心理,並會為此心裏做出諸多行動,以求生存,這是常性。但是並不代表不怕死的人就會刻意玩命,終日想辦法結束呼吸吧?那叫自殺,不是‘不怕死’的表現。”沈閱又一次露出笑容。
思瞻回給沈閱一笑,說道:“這起案件到此為止,算是終結了吧?若按照順序分析起來,還有最後一點,盡管也和你有關,但是下手的確實不是你。嗬嗬......那就是最後一幕,梁雨怡假扮紅衣女人,引悅晴前去‘晴幽苑’。不過這一幕,早在剛才揭露梁雨怡罪行的時候,已經敘述一遍了,我實在不願多費唇舌。不過,歸根結底,這最後一幕鑰匙細說起來的話,算不上你們對悅晴下手。嗬嗬......應該算是我們對你們的主動出擊,也叫引蛇出洞。”
沈閱點點頭,算是默認。
這時候嘉筠突然插話了,她怯弱地對思瞻說道:“......你和悅晴故布疑陣,將我蒙在鼓裏的時候......津津和曉芸都已經知道實情了對麼......”
津津白了王嘉筠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那當然。不過,悅晴和思瞻的演技太好,也差一點將我們蒙混過去。本來他也不敢完全肯定你就是幕後凶手安插在我們身邊的內線,但是他那晚晚自習去教室找我和曉芸的時候,發現你竟然不在,思瞻便已經心中有數。你不在教室,便隻可能去了一個地方——寢室。”
“不過由於教室人多眼雜,這家夥剛進去的時候並未將實情說明,反而一個勁地說他確實虧欠了悅晴,搞得我和曉芸還和他針鋒相對。”津津衝思瞻笑了笑,現在思瞻在她心裏,簡直像英雄人物一般。
“大姐,這不能怪我啊。讓悅晴冒險做誘餌,我確實心存愧疚啊。不過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除了這招,我沒有其他方法讓凶手暴露啊!”思瞻說道。
“對不起......”嘉筠望著悅晴,淚水已經在眼中打轉。
所有真相清晰的這一刻,暗示著王嘉筠即將迎來的結局,她的心情會然間變得很複雜,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恐懼不斷地在她心裏翻湧......
在罪行昭著的時候,心底本能的恐懼像一雙幹枯的鬼爪,在嘉筠的心裏狠狠地抓下一道又一道血痕!恐懼,害怕,無助,絕望......像一顆炸彈在她心裏炸開,讓她永遠牢記這次刻骨銘心,痛不欲生,錐心刺骨地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