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閱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的笑容始終那麼優雅,讓人無法將他和‘罪犯’這個詞語聯係到一起。
悅晴調皮的笑了笑,隻不過她的笑容有些陰森。她陰著一張臉,繼續起一連串的精妙推理。
“你們表麵上風平浪靜,沒有絲毫交集,可是卻始終被一條線給緊緊纏繞在一起。這條線,就是——‘晴幽苑’!你們的共同目的,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各自的秘密,不讓任何人涉足禁地半步!梁雨怡,作為輔導員,她的話,還是頗具威嚴的,故而,她嚴格禁止學生去西區禁地出入!而你的任務,就是嚴守禁地的秘密,做好第二道防線!當梁雨怡對學生的出現猝不及防,第一道防線崩潰之時,你便以鬼麵人的身份出現在鬼樓裏!倘若那些調皮的學生能夠識相,因恐懼而離去,這樣再好不過;但是,假若他們無所畏懼,硬要追根究底......就像我一樣......”悅晴斜視著沈閱,有些嘲諷。她繼續說道:“就像我一樣,不聽勸誡,屢次出入......那麼,他們的結果,就和我與曉芸那晚在‘506’的遭遇一樣......要不是我和曉芸都福大命大,隻怕現在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又如何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麵前,指控你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最後這句話,悅晴音調陡然升高!就在‘506’神秘消失的那晚,曉芸差一點因此喪命,要不是文凱相救,自己也必然遇難......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魔鬼的傑作!
悅晴隻覺得胸腔裏總有一股怒火在燃燒,好不容易將它壓熄,卻在不經意間又成燎原之勢!她瞪著沈閱,回想他自五年前,從小語事件至今為止做下的所有錯事,哪一件不是眾怒難任!
思瞻拉了拉悅晴的手,衝著她搖搖頭,暗示悅晴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隨後,他看向沈閱,笑著說道:“很少見悅晴生氣,今天有幸看見,還真是托您的福啊。”
沈閱照舊回複給思瞻一個淡然地微笑,說道:“別皮笑肉不笑了,不累麼你?”
思瞻攤了攤手:“彼此彼此,都習慣了。不過說到底,我沒有你偽裝的痛苦,所以,提起‘累’這個詞語,你自然比我嚴重。因為......”思瞻看了看悅晴,然後補充道:“起碼,我對悅晴的感情不需要偽裝。不像你,用你偽善的嘴臉,坑害了一個又一個人。嗬嗬......你的妻子蘇穎是其一,小語也算是一個,還有眼前這位......”思瞻的目光移到了嘉筠的身上,隨說道:“也許,被你坑害的不止這些......還有諸多不為人知的,我也無從說起。”。
思瞻說完,嘉筠愣愣地抬頭看了看沈閱,此刻,她隻知道,他,這個自己一直深愛的男人,親手扼殺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