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瞻將案情進行了一次全麵的格式化,然後整理剩下的有用信息,獲得了這一結論。同時,他猛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
“知情過多......墜樓身亡......同樣的方式......”
悅晴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思瞻:“你在說什麼......”
思瞻回過神來,淡淡地一笑,說道:“沒什麼,是一點關於這個案件的靈感而已。等我有了清晰的思路,一定會告訴你的。好了,現在,我告訴你跟梁老師談話時要注意到的地方,然後,你就安心地睡一覺,明天回學校收拾行李,順便跟朋友們說一聲,就搬來這裏,好麼?”
悅晴點了點頭,安靜的聽思瞻說下去。
“記住,說的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所以,言簡意賅的概括出我們當晚目睹一切的大致經過即可,這些地方,不需要隱瞞什麼,因為這件事,本就與你無關。”思瞻深邃的目光看著悅晴蒼白憔悴的臉,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是否可以應對好梁老師。
悅晴認真地點點頭,示意思瞻,自己可以做好。
“我們在警局的那番話不要如出一轍地複製給梁老師,因為,我確確實實不是第一次去你學校了,上次被梁老師在禁地外的小樹林裏抓了個正著,我們用的就是‘因好奇才去參觀’的借口,這個借口可不能再用嘍。”
說到這裏,悅晴突然插話:“學生死亡,薛警官必然也會去找梁老師談話的吧?那,倘若薛警官和梁老師一起串口供的話,我們撒謊的事不就暴漏了?不是更加深我們的嫌疑了?”
悅晴心思細膩,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思瞻自信的嘴角上挑,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山人自有妙計。”思瞻早已經跟梁局打過招呼了,沒有完全的把握,他絕不會輕易做虛假口供的。
悅晴似懂非懂地看了看思瞻,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對於思瞻,她隻要做到信任,一切都就足夠。
“悅晴你記住,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可以難過,可以憂傷,甚至可以緊張和恐懼。因為這些情緒,是作為一個女孩子,第一次見到如此驚恐的死亡應有的正常情緒。但是,第一,不要故作冷靜,你本就害怕,本就不安,這都是理所當然,反而,經曆如此事件卻還能從容自若地麵對,在梁老師那雙眼睛裏,是絕對會被拆穿的;第二,該有的負麵情緒都可以有,但是,不該有的,絕對不能有。你不可以表現出你的內疚,你懷疑她,你跟蹤她,你沒有問清她那些含糊不清的話語的意思,最終沒有保護好她等等,這些事必然會引出關於禁地,關於女鬼的事件,而你的解釋卻隻會越描越黑。所以,索性,拋去這一情緒,你要記住,對於她,一個和你交集不多的女孩子,你是問心無愧的!”思瞻的分析具體透徹,想要瞞過梁老師那雙犀利的眼睛,就要做到沒有絲毫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