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的靈武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何況肖香是嬌生慣養的公主,而程錦是慣戰於沙場的武將,從體質到經驗都無法相提並論。
眼看著肖香在程錦的刀下吃了悶虧,再打下去,難免不會受傷,一名中年人實在看不下去,身子一晃,作勢要衝上去助她一臂之力。
可另外那兩名中年人則雙雙出手把他拉住,先是向他微微搖頭,接著又衝著一旁的蒙麵黑衣人努努嘴。
那名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二人的意思,前傾的身形又慢慢站直,不過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盯著戰場,全神戒備,絲毫不敢大意。
且說場上的程錦和肖香,二人你來我往戰到一處,但談不上打得有多激烈,程錦就如同貓戲老鼠一般,隻防守,並不還手,但即便如此,仍不時的把肖香彈開好遠。
看得出來,肖香也是個倔強脾氣,明知道自己不是程錦的對手,可就是不肯放棄,被撞開一次,便反衝回來一次,死死糾纏住程錦不放。
又戰了時間不長,程錦已打得心煩,再次加大出刀的力道。耳輪中就聽當啷一聲鐵器的碰撞聲,緊接著,肖香尖叫出聲,在原地站立不住,踉蹌退出兩步,腳下一軟,仰麵摔倒。
見她在地上掙紮著還要站起身,程錦跨步上前,手中的刀向下一落,逼住肖香的脖頸,沉聲說道:“紅袖公主,你已經輸了,再打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也就是看在對方身份特殊,乃一國之公主,如果換成旁人,早就做了他的刀下鬼。
肖香緊緊咬住嘴唇,怒視著程錦好一會,她突然大叫道:“本宮和你拚了!”說著話,她揮斬手中的靈劍,打開脖頸前的靈刀,接著從地上竄起,向程錦一口氣連刺三劍。
程錦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凶光,他冷聲說道:“既然公主要自找苦吃,可就別怪在下無禮了。”他話音未落,人已在肖香麵前消失不見,再現身時,竟是出現在她的背後。
他看準肖香的脖跟,立掌為刀,狠狠劈砍下去。他不想和肖香繼續糾纏下去,再者說,隻要把她擒下,其他那些修靈者也隻能乖乖的俯首就縛了。
他想得沒錯,不過,在他的手刀馬上要接觸到肖香的一瞬間,一股勁風突然由他的背後襲來。這道勁風又快又猛烈,還未到近前,程錦渾身的汗毛已先豎立起來。
沒時間細想,也沒機會回頭觀瞧,甚至連暗影飄移都來不及施展,程錦下意識地向旁一讓,側身翻倒在地,順勢軲轆出去,就聽沙的一聲,電光從他的身側掠過。
好快的出招!程錦心頭震顫,他剛剛翻滾出去的身形立刻施展出暗影飄移,退至數米開外,這才抬頭張望,隻見一名黑巾蒙麵的黑衣人站在肖香的背後,在他的手中,還提著一把形狀怪異的長劍。
劍身奇窄,似乎還沒有手指寬,但劍長得又出奇,足有四尺以上,好像一根大型號的長針。程錦暗皺眉頭,挺直身軀,凝聲問道:“什麼人?”
蒙麵黑衣人沒有說話,伸出手來,在空中劃了兩下,摸到肖香,然後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向後麵拉了拉。
程錦見狀,眉頭皺得更深,心中疑道:難道此人是瞎子不成?他跨前一步,用靈刀遙指蒙麵黑衣人,再次喝問道:“閣下到底是誰?報上你的名字。”
蒙麵黑衣人依舊不理他,他把肖香拉出好遠,感覺足夠安全了,這才收回手,隨即轉身走向程錦,與此同時,他抬起手中的怪劍,臂膀散出白蒙蒙的霧氣,怪劍隨之靈化。
同樣隻是完成兵之靈化,沒完成靈鎧化,但他給程錦造成的壓迫感絕不是肖香所能比的。不用和對方交手,程錦已然可以判斷出來,此人的靈武已強到駭人聽聞的地步。
隨著對方的一步步逼近,即便是程錦也不由自主地倒退兩步,雙目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對方。
這時候,與程錦一同跳入院內的幾名暗箭精銳齊齊上前,與程錦並肩而站,同聲說道:“將軍,我等助你一臂之力!”
若在平時,程錦肯定會拒絕,可是現在,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微微點了下頭。
等到蒙麵黑衣人距離他們隻有三步之遙時,程錦等人齊齊喊喝一聲,五個人,就像瞬間化為五條鬼影子似的,分散在黑衣人的前後左右,緊接著,五人一同出刀,分刺黑衣人的周身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