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寅準確無誤的叫出自己這些人的名字,這些青年將領們更是興奮,尤其是布萊恩,開懷大笑,說道:“我就說嘛,風王殿下是不會忘記我們的。”
其他的青年將領也都樂的開心,一各個露出兩排小白牙。
布萊恩靠近唐寅,回頭向馬車那邊瞄了一眼,低聲說道:“風王殿下不必擔心,公主殿下和帕維爾沒有什麼。”
哦?唐寅心中一動,他知道,布萊恩這些青年貴族和肖娜的關係一直都是很親近的,對於肖娜的情況,他們自然也最為了解。他沒有接話,隻是疑惑地看著布萊恩,聽他解釋。
“公主殿下雖和帕維爾沒什麼,但生你的氣卻是真的。”
“為什麼?”
“因為你食言了。”
“食言?”
“當初你不是向公主殿下承諾過,成為風王後會再來貝薩嗎?結果你一直都沒有來。”布萊恩輕歎口氣,說道:“等待人的滋味並不好受,何況,公主殿下一等就是兩年多。”
唐寅默然。是的,他當初確實做過這樣的承諾,隻是成為風王之後,他比以前更忙,實在抽不出空閑來。這些話對布萊恩說沒有用,隻能找機會向肖娜解釋了。不過,得知肖娜和帕維爾的關係並不象布蘭卡說的那麼親密,這讓唐寅多少鬆了口氣。
他們還在交談,桑切斯·馮·普洛斯慢悠悠地走過來,臉上皮笑肉不笑。
看到他過來了,布萊恩等人急忙向兩邊退讓,同時擔憂地看眼唐寅。桑切斯是克尼斯的親兄弟,貴為公爵,也是貝薩除了克尼斯外地位最高、最具實權的人,布萊恩這些青年貴族們對桑切斯還是頗為忌憚的。
桑切斯在唐寅麵前站定,上下打量他幾眼,笑道:“風王殿下,我們可好久不見了。”他是在笑,但他的笑容卻給人一種冰冷之感。
唐寅對上桑切斯的目光,這個老頭子還是象以前那麼討人厭!他的笑容也溫暖不到哪去,慢悠悠地說道:“公爵閣下身體依然健朗,可喜可賀。”
能聽得出來唐寅話中的嘲諷之意,桑切斯臉色微沉,而後笑道:“風王殿下千裏迢迢而來,恐怕要失望而歸了。”
“哦?不知公爵閣下此話怎講?”
桑切斯特意回頭瞧瞧,此時肖娜和帕維爾正扶克裏斯上馬車,他麵露得意地說道:“風王殿下也看到了,公主和帕維爾王子情投意合,我想以風王殿下的身份,不至於橫刀奪愛,強人所難吧?”
早就知道這個桑切斯公爵看自己眼眶子發青,堅決反對自己和肖娜的婚事,所以對於桑切斯直截了當的說詞,唐寅一點都不意外,他含笑說道:“我想公爵閣下是誤會了,同意這門婚事的是國王陛下,如果國王陛下不同意,我自然也無法把公主帶走嘍。”
桑切斯目光一凝,臉上的笑容消失,嘴角冷冷挑起,說道:“王兄會反對的!”說完話,他又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直至桑切斯走遠,布萊恩等人才重新圍攏過來,低聲勸道:“風王殿下不必太在意公爵大人的話……”
唐寅聳肩說道:“我當然不介意,何況你們的公爵大人一點都沒有變,他一如既往的看我不順眼。”
聽聞此話,布萊恩等人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別看唐寅表麵上輕鬆,還有心情開玩笑,實際上他也有不安之感。最令他擔憂的就是克尼斯的身體,看他的氣色,似乎隨時都有一命嗚呼的可能,如果克尼斯病死,那自己和肖娜的婚事也就如桑切斯之願,沒有可能了。
想要把肖娜帶回風國,就必須得趁快,否則夜長夢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呢!想到這裏,唐寅眼中射出精光,他回身上馬,雙腳一磕馬鐙,催馬向前,來到國王的馬車前。先是看眼又癱軟在馬車內的克尼斯,然後彎下腰身,把手伸向肖娜。
不明白他要幹什麼,肖娜和一旁的帕維爾雙雙皺眉看著他。
唐寅柔聲說道:“肖娜公主,我載你進城。”
很明顯,他是在邀請肖娜共乘一騎。
帕維爾聞言,臉色頓是一變,想也未想,搶先抓住肖娜的手腕,並把她向自己的身後拉,看他的模樣,象是在保護自己深愛的寶貝不讓別人搶走似的。而肖娜則玉麵微紅,語氣依舊冰冷地說道:“我有自己騎……”
她話還未說完,唐寅已輕舒猿腰,伸展臂膀,一把摟住肖娜的腰身,直接把她抱到自己的馬上。
通過與貝薩的交鋒,唐寅明白一個道理,要征服貝薩人,就得把自己變的比貝薩人更加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