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個洛伊會做好的,你呐,還是跟澈哥哥去種花吧”南宮澈已經連續兩個月吃詩櫻做的飯菜,隻是手藝似乎一直沒有進步。雖然很感動這小妮子親自下廚,隻是他也心疼,不願柴米油鹽亂了她俏麗的容顏。
“種花好無聊呢”
“有嗎?那,看書吧”
“不要,人家想散步,”
“你呀,一提書就困”
“我笨嘛”
“以後不許在說這種話,如果你乖乖的話,晚飯過後去逛夜市好不好”
“好”小雞啄米般點頭,詩櫻露出得逞而滿足的笑容
……
……
綠影蔥蔥,才子佳人,並肩攜手,隱沒幽篁
弦月高掛,洛城一處不起眼的四合院並未掌燈
“查到了嗎?”
“是,已經查到七皇子行蹤。”
“出發”為首男子發號施令,清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二十幾位暗衛黑色勁袍裹身,冷峻剛毅,個個帶著麵具,一瞬間隱沒黑幕,為之壓抑而神秘。
“澈哥哥,你走快點。人家想吃前麵巷口的桂花糕,再不去就沒有了”
“小饞貓,澈哥哥做的可比他做的好吃呢,不然我們這就回家,澈哥哥給你做好多美味如何?”南宮澈今晚很不安,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早知道下午就不該許諾,偏巧這小妮子不喜聖櫻宮的人跟隨,因此隻安排在二十米之外,隻盼今夜無事。
“可……”詩櫻話未出口,十幾條黑影從天而降,將兩人團團圍住,瞬間詩櫻已在南宮澈懷裏。
“來著何人?”冷凝的聲音似寒冬,雙眼銳利似鷹,緊盯來人是否惡意
咚咚咚……
“回稟殿下,我們是皇上暗衛,奉密令請七皇子殿下,皇鳶公主回宮。”一眾暗衛半跪回稟道,雖說此皇子年幼便被趕出皇宮,不似其他皇子那般養尊處優。可此人卻具有強大氣場,無須多言便能威震全場。
“這世間早已沒有七皇子與皇鳶公主,今後也別在找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南宮澈厲聲道,他怎會允許不相幹的人打擾他倆
“殿下,皇令不可違”為首一名暗衛不卑不亢答道,此次出宮,勢必帶回殿下與公主,若失敗,將全部自裁。
“動手吧”南宮澈抽出腰間白玉軟劍,低頭輕附詩櫻耳邊交代“混戰即跑,不必管我,你安全我才安心”深情低訴,眼底那抹真摯與寵愛讓人無法忽視。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無論生死”小手緊拽澈的衣袖,擔憂顯露無疑,哽咽之聲伴著淚珠而下。
她擔心,她擔心會和她的澈哥哥分離,她自五歲進宮,雖有公主名分卻無公主實權。宮中侍衛,婢女伺候的皆不上心,沒有家族,沒有親人,沒有靠山,如此年幼的她怎能在這深宮中生存?還記得那年深秋,七歲的她在宮中雲影湖邊玩耍,一批婢女經過她身邊不知是誰使力,她就那樣掉入冰冷的湖中。恐懼,水壓讓她一次次下沉,岸邊圍滿了嬉笑起哄的侍女,卻無一人伸出援手。就在她無助到絕望時,十二歲的南宮澈跳入水中托起她。一上岸,恐懼,害怕,委屈,感激一時間情緒湧上心頭,詩櫻抱著救命恩人的南宮澈痛哭。那時的南宮澈或許是心疼,不忍。異常堅定告訴詩櫻:“我叫南宮澈,此生護你”。此後她便是南宮澈的小跟屁蟲,從小便習慣了他。如今,在這水深火熱的時刻,她怎會獨自逃?她不要,她不怕刀光劍影,不怕受傷,不怕死亡,怕的是澈哥哥丟下她。對方人手太多,就算會贏她也不要自己安然無恙。
“小傻瓜,澈哥哥不會有事,他們不足為懼。你看……”
咚咚,話未說完,詩櫻一臉安然倒在南宮澈懷裏。
“殿下,公主。抱歉,我們不得已為之,送上馬車”
“頭,為什麼要用散魂粉?這樣皇上會怪罪”
“傷及龍子,我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火速回宮”
一騎輕塵飛往京城的官道上。
“櫻,醒醒,快醒醒”南宮澈不停拍打這懷中女子臉頰,試圖催醒她。
一覺醒來,已到鳳儀宮,這是他生母的寢宮。熟悉的陳列,陌生的回憶。
“澈,澈哥哥”詩櫻悠悠醒轉,興奮的投入南宮澈的懷抱,她慶幸,還好,還在一起。這就夠了,無論身在何處,隻要有澈哥哥,一切都不重要。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被詩櫻緊摟著,幸福感溫暖他心,充斥整個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