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王到晚上十一點才醉醺醺一搖三擺的回到宿舍。
老王有些酒量,按他自己感覺,是喝遍工地無敵手。酒量這個東西,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真正醉過的懵懂子年輕人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這就和沒生個小孩的女人不知道逼疼是一個道理。
酒量就是氣量,就是體質好壞的檢測機。幸好老王有一身的腱子肉,背的住酒精的折磨。在工地,老王和張班主一般喝便宜的‘馬欄山’,發錢時候也不過來幾瓶‘瀏陽河’,老王被王一賽老板帶出去喝的,那是茅台,所以老王醉醺醺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和張班主幾個炫耀一下。
開了宿舍門,房裏靜悄悄的,眾人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睡著了,隻有李小鬼用被單沒頭沒臉包住身子在輕微的顫動,寂靜的房裏,偶爾有兩聲像娃娃魚一樣哼哼的撩撥聲,禁不住讓老王口幹舌燥。
老王嘟嚷著罵道:“我日死你個李小鬼,總有一天你真他媽會死在那個娃娃身上的。”說完借著酒勁,一伸手把李小鬼身上被單扯了下來。
李小鬼光著烏黑的屁股在動的起勁,被老王怎麼一扯,一激靈像尿床一樣呼呼的尿了。
李小鬼扁著嘴道:“明天該洗洗了,用久了有細菌。老王你是不是想要試試,極舒服的玩具,玩一下省幾十塊,真的不騙你。”
房裏喔噢的大叫了一聲,橫七豎八躺著的人猛然間都站了起來哈哈的笑。張班主對著李小鬼黑屁股就是一巴掌道:“我日你李小鬼,老子睡在你下鋪倒黴透頂了,你他娘是早也日晚也日,你看看流下來的肮髒東西,到處是,你他娘不是有細菌,是他娘有艾滋病,你明天不上班,用開水好好的燙一下消消毒,聽見了沒有。算了,趁你哥李黑鬼住院沒回來,我換過去,你天天爬你哥頭上尿尿去。”說完氣呼呼的把席子一卷,把簡單的行李提到老王旁邊的下鋪。
老王把扯下來的被子丟給李小鬼,看著剛才裝睡的幾個兄弟,因為喝了酒緣故,十分的興奮,看著誰都覺得特別親近有趣。
老王道:“喝大了,王一賽老板真的能喝,那酒量,一杯一口,差一點把我放倒了。”
張班主道:“顯擺,臭顯擺,喝什麼好酒了。”
老王搖頭晃腦舌頭都捋不直的道:“好酒,真的好酒,那家夥,我告訴你們,你們一輩子都喝不起,王,王一賽說了,幾百塊一瓶,什麼國酒茅台,大領導幹部喝的,至少省領導才喝的起。”
張班主笑道:“茅台,老子以為什麼了不起,肯定假茅台,你個嫩犢子懂個卵,王一賽是談合同拉關係才舍得喝茅台,你他娘一定喝灌進空茅台瓶子的假酒,騙你個瓜娃子。”
老王不太高興了,酒氣對著張班主道:“你聞聞,聞聞我噴出來的酒氣,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王一賽可不會騙我,他說挺欣賞我的,還把我帶回家做客呢!”
小瞿道:“看他那五個女兒吧!讓你選一個招郎吧!”
張班主道:“那幾個棒棒叉叉,站著像草垛,坐著像水泥墩子,陀螺一樣高,又黑又醜,王一賽不知道帶過多少像你一樣瓜娃子回去看過,就你傻不拉幾當新鮮。”
老王生氣的道:“你們是妒忌我,看不得我好是吧!我告訴你,都漂亮著呢!反正漂亮。”
小三子插嘴道:“哎!老王,我妹妹可準備過來和你見麵呢!你他娘夠花心,你上次答應了我,家裏你還想著翠花,那邊你又答應王一賽招郎,你這樣搞,可不行。我和你沒完。”
眾人聽說老王家裏有個翠花,便圍著小三子問長問短,小三子一五一十的說的幹幹淨淨。
老王亟不可待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你妹妹是個瘸子,我可沒說娶一個瘸子。人家翠花是大學生,我沒敢想,你可不要胡說。我不和你們說了,我睡覺,我睡覺了!”說完倒在架子床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