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瑪滿頭黑線,心想自己的形象全被毀了,她此刻在心裏祈求落地的時候不要有太多的人在場就好。
哪壺不開提哪壺,綠衣直接落到城門之上,沈瑪像一隻小雞被放了下來,撲閃了幾下翅膀,終於站穩。剛好看見李懷仁那隻老山羊的嘴角抽搐,沈瑪心虛可是麵上毫不示弱地鼻子哼哼。
突然,手臂一緊,沈瑪已經在尼爾拓的臂彎裏,他皺起兩道好看的眉毛,不敢相信地問道:“瑪兒,你怎可來此處,簡直胡鬧,刀槍無眼,傷了可怎麼辦?”
沈瑪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被人送進城牆上的議事堂。
沈瑪從議事堂向外看,城牆向兩臂延伸,望不到盡頭,士兵站成三排沿著城牆而立,站在最外一排的士兵,手握盾牌,第二排的士兵,手持弓箭向城下射去,後麵一排士兵,在箭羽上包著火油布團,將準備好的‘火’箭遞給前排的弓箭手。
而南依國士兵方陣隊站在離城門有二三百米的地方,士兵以一個方塊為單位,手舉盾牌將前後左右和上頭全部圍得嚴嚴實實,形成一塊塊的四方鐵塊,蒼蠅都飛不進去。而在每個方鐵塊的後麵都有一排類似發射器的東西,操作這個發射器的士兵被方鐵塊密不透風地保護著,發射器時不時打出來的都是小型的流星錘,可以把盾牌砸爛,更別說人的血肉之軀了。
想起在府衙門前看見的士兵,沈瑪心中一陣絞痛,這就是戰爭,殘酷,冷血,暴力。他們的火箭對這些鐵塊陣,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因為士兵發射出的火箭,射在方塊盾牌上,火油布在鐵盾牌上燒完就沒有了下文,用來撓癢都嫌力氣小。身著黃金盔甲的尼爾拓和眾將領站在城牆上,默默地看著。他們越是默然無語,說明內心越是著急。
沈瑪拉過軍師悄聲問道,“軍師,今天駐軍府衙來了好多傷兵,是不是被那些流星錘打的?”
軍師眉頭緊皺,看著敵人固若金湯的方塊陣感到十分頭痛,有些泄氣地說道,“是啊,昨天夜間,敵軍後方運來了這批武器和厚鐵盾牌,我們的火箭根本起不了作用。死傷無數。”
沈瑪知道沒有事情的絕對的,沒有什麼是完美的,它一定有破綻,便問道:“難道這種方塊陣就沒有缺點?”
軍師默認點頭道:“有,他們這種發射性武器受距離影響,雖然傷了我們很多士兵,他們也不得前進一步。而且,他們的流星錘消耗過快,難以及時補給。”
沈瑪明白過來,“哦,那就是說,現在低下偃旗息鼓是為了下一輪進攻做準備,難怪他們正往後移動,是為了回去陣營補充流彈。”可是這樣的缺點對他們來說不是致命的,到底他們的致命點是什麼?
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現在就像是靶子,不斷地挨打,軍師不得已說道,“嗯,眼下隻有派出步兵手對個個方塊陣逐個擊破了。”這是萬不得已的法子,出去的士兵等於送死。
沈瑪不讚同這個方法,“他們都有鐵甲護身,巴不得我們出城迎戰。”。
軍師悲鳴地望天哀歎道,“就是這樣才難以決定啊!如果要突破他們的方甲陣損兵折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