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她們房間的門板被人用力踢開,緊接著,兩個身穿夜行衣蒙麵人,闖了進來。玉盤嚇得拉開嗓門大聲尖叫,在她旁邊的沈瑪差點被震破耳膜。下一秒,她兩眼一閉便暈倒在床。
沈瑪見玉盤暈得倒是挺快的,她寧願也跟著暈了算了,想歸想,可是現在該如何自救?
因為船廊上點了燈籠,房間裏拉了窗簾漆黑一片,形成強烈的明暗的對比,以致黑衣人從光線明亮的地方,進到黑暗的房間,眼睛適應不了,就有1-2秒鍾內是什麼都看不見的盲視。
沈瑪迅速地將床底下的菜籃子一拉一倒,裏麵滾出幾個土豆、水蘿卜和圓蔥。她之前還覺得這裏的風俗還挺怪的,行船的時候,得要在船底或者是床底壓些陸地上長的瓜果,意思是能有個好意頭能平安地回到陸地上,這回那看似不可理喻的風俗可真是救了她們。在兩個黑夜人舉著大刀向她們砍過去之前,沈瑪成功地抓起茶壺灌一口水含著,用茶壺底部錘爛了兩個大圓蔥頭,霎時房間裏彌漫著刺鼻,刺目的圓蔥味。
一個身材高瘦的黑衣人,一個翻躍便衝到沈瑪麵前,她迅速往左邊閃去,黑衣人對著她的右肩就是一削。沈瑪學過跆拳道,雖是馬馬虎虎,可是反應上倒是比一般人要利落一些,繞是如此,她還是能覺得到自己的整條右臂像被一陣淩厲的力道狠狠地刮了一下,皮膚上還能隱隱發燙。
沈瑪才躲過這一刀,前麵又是一陣寒光,另外一個黑衣人對著沈瑪的肩頸就是一刀,兩個黑衣人對著她前後夾攻。她急中生智,對著跟前那黑衣人的眼睛噴出口中含著的那口冷水,那冷水原本是為了防治自己的眼睛被圓蔥熏壞。黑衣人被她一噴,晃了晃眼睛,手中的刀停頓了兩秒,一睜眼,便發現沈瑪像條泥鰍一樣,溜了。
房間裏搗爛的圓蔥揮發的丙硫醛氧化硫,終於起到了作用,它消融在水中後會釀成一種易揮發的酸,這種酸的揮發對眼睛有很強的刺激浸染。
黑衣人都不約而同地打著噴嚏,眼睛被氣味強烈刺激,淚水不斷湧出,幹澀生疼,他們一邊舉刀朝她招呼,另一邊還不斷地用手擦眼睛。大大消弱了他們的殺傷力。這種酸是經由過程鼻子傳到腦神經,才讓眼睛流淚的. 所以,沈瑪原本含著的那口水,就是來預防眼睛受刺激的,而現在她的眼睛也開始發疼流淚。
雖然這圓蔥頭不能製敵,但是多少還是為她們爭取了點時間。三個錦衣侍衛衝了進來,立時牽製住黑衣人,沈瑪捂住眼睛跑了出去,簡直可以用鼻涕眼淚橫流來形容她的臉,其實整個過程也就是幾秒種的時間,卻讓她又在生死邊緣跑了一轉。
她跑出去一看,張開的嘴巴原本想呼吸點新鮮的空氣,此時卻猛地用手死死捂住嘴鼻,胃裏一股惡心,讓她嘔吐不已,想也不想便又鑽回房間裏去。
外麵幾乎間隔一米,就有黑衣人和錦衣侍衛拚死纏鬥,他們怒瞪著對方,眼珠變成了暗紅色,不知道是打鬥激發了他們內心的獸性,還是被血光映紅了雙眼。甲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上麵血汙橫流,還有些斷肢殘臂,開口處正潺潺地湧出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