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的是凶手?’沈瑪想到這裏不禁惡寒發顫,這麼個表麵純真溫柔善良的女孩是凶手,那太可怕了!她有何等的心機和手段才能在他們麵前掩飾得那麼好!沈瑪背脊冒著冷汗,她惶恐地在房間來回踱步,反複想著這些疑點,可是有一點她想不通,清風的動機是什麼?雖然沈瑪不是搞偵探的,可她也知道,每個罪犯都有動機驅使他們犯罪。她百思不得其解,清風的動機是什麼?
就在這時,篤~篤,敲門聲響起。沈瑪緊咬下唇,她猜想敲門的人應該是張致。她有些急不可耐地想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交流,她疾步走到門後,猛地打開門,已經蹦到嗓子眼的話被生硬地咽了下去,因為她看見張致閃躲的目光,那張俊逸的臉上掛滿心疼和憐惜,還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的心疼是對他的小師妹的吧,而他的欲言又止是對她的吧。
沈瑪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反正不好受,她此時慶幸自己沒有衝動地開口跟他說‘清風是凶手’。看他那表情,沈瑪不難得到答案,他肯定會否認她的猜想。沈瑪心底有些發冷,卻不知這涼意從何而來。
最終沈瑪還是忍住了,她和姨婆連個朋友都不算,頂多算見過麵的陌生人,正義和理智在她心中糾結。
沈瑪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煎熬,她隻想一個人呆著,可是張致此時又在門口站著,不言不語,她便幽幽開口問道:“致哥哥,你有什麼話盡管說?”
張致緊咬牙齦,似在心中做了個很艱難的決定那般,臉色十分難看,有些愧疚地說道:“清風這幾天因為姨婆的死經常失控,我,我想,我們要不先回金陵吧。”他怕沈瑪誤會,急著解釋道:“瑪兒,尼爾拓那邊,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我隻是怕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清風會失心瘋,唉,姨婆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她承受不住。”
滿腔委屈的沈瑪,這幾日一直在壓著心中越燃越旺的怒火,此時他這番話簡直是火上澆油,她心頭噌地一下就成燎原大火,她冷笑了兩聲,語氣中盡是嘲弄:“你對你的師妹,恐怕也不是那麼了解吧。”
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看著沈瑪,不可置信地說道:“瑪兒,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我的實話讓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但是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借靠你的勢力去擺脫我的婚姻,請不要再自作多情!”她冷冷地繼續道:“好!我們明天就走。”
沈瑪說完一甩門,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滑落,任張致在門外如何使勁地拍門,如何語氣懇切地向沈瑪表達他的愛意,她都無動於衷地靜靜地坐床沿,她告訴自己死心吧,這個男人,他放不下他的小師妹,他放不下他的柳菲菲,他放不下他的家族責任,他放不下他的身份,沈瑪,你就得把他放下!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沈瑪還是有些放不下這段寫意的日子,如果沒有這些紛紛擾擾,那該多好!她趁著濃濃的月色,靜靜地坐在涼亭享受這即將失去的寧靜。她沒有想到,最不想的張致一直就守在涼亭的背後,他知道她會來,所以他一直等著,他不死心。
張致一個閃身,忽然出現在沈瑪麵前。他原本以為她會很生氣地急忙離開,誰知沈瑪起身規規矩矩地施了一禮道:“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