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縷霞光淹沒在黑暗中,島上的習習海風也帶來了絲絲涼意,屋中的燈火在風中搖曳。
清風陪沈瑪坐在窗前,兩人默默無語,靜靜地看著窗外幽幽夜色。
沈瑪忍不住試探地問道:“清風,你好像有心事?”
清風像喝了一杯苦瓜汁,神情苦澀,精神缺缺地看了眼她說道:“我隻是羨慕瑪兒姑娘。”
“嗯?”沈瑪心裏暗想,‘我才羨慕你呢,至少不會體驗突然去了不知名的時空找不著自己的痛苦,更不會體味有不知何去何從的悲涼’。
清風淡淡一笑,笑容裏卻是無盡的心酸和哀怨:“瑪兒姑娘可以叫師兄作‘致哥哥’。”
“哦。”沈瑪不知道該說什麼,以至在後來相處的日子裏,因為這個稱呼很曖昧,她一般不會當著清風的麵這麼叫張致。她曾經隱晦地告訴清風說,自己把張致當成哥哥,清風依然隻是淡淡地笑笑,看不出心中哀樂。
清風眼神虛空地看著前方開始回憶道:“我6歲就跟著師傅,10歲那年,師兄就來跟師傅學藝,當時師兄17歲,我有一次叫師兄‘致哥哥’,他聽了不悅道‘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這麼喊我’,你是第一個被允許叫‘致哥哥’的人,他的身邊總是一眾美人,尤其是柳菲菲,她和師兄青梅竹馬,早已指腹為婚。”說完後,清風別有深意地偷偷看了沈瑪一眼。
沈瑪豈會不知清風的用意,心裏暗笑,他和誰指腹為婚,好像不關她的事吧。
清風繼續道:“即便如此,師兄也沒讓她喊’‘致哥哥’。”
沈瑪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無奈中卻嚐到絲絲甜意。她見清風甚是喜歡張致便出主意道,“清風,喜歡就去告訴他,單相思是最蠢的。”
清風低頭喃喃道:“師兄是何等聰明的人啊,哪能不知清風的心意。”
聽來,這個清風也算是愛得比較勇敢的了,沈瑪索性鼓勵她道:“既然你這麼喜歡你的師兄,那就不要放棄,不要讓自己後悔,沒試過怎麼知道就一定沒機會呢。我看那,你的師兄比較喜歡活潑的女孩。”
她眨眨眼道:“你是要我主動向師兄示好嗎?”
沈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敲敲她的腦袋:“追求男孩子怎麼能直接示好呢,要講求技巧的。首先,你要投其所好,向你的師兄展示你活潑可愛的一麵,其次呢,根據我的經驗,男孩一般都有比較強的保護欲,你隻要在他麵前示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就會對你產生一種保護欲。”
她似懂非懂地問:“我使這般手段即便師兄接受了我,是不是不代表他就是愛我的呀?”
沈瑪心裏感歎道‘張致啊,張致啊,你真是有福氣,有這麼好的姑娘傾心於你。哎,我的良人啊,你又是誰?你又在哪裏呢?在這個古代還是在二十一世紀?我還能回去嗎?怎麼回去,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又不是坐時空穿梭機來的,哪能說想走就走’。
一番感慨後,沈瑪無恥地奸笑道:“嘿嘿,先上鉤了再說嘛!”
清風聞言,立即紅著臉低下頭,雙手使勁地擰著衣角。如果沈瑪能預先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她希望時光倒流把自己說的話全數收回。
翌日早上,張致來給沈瑪施針。
完後,沈瑪有所圖謀地問道:“致哥哥,嗬嗬,你不是說今天去打獵嗎?把我和清風也帶上吧,我們給你打下手。”
他挑挑眉,不容置疑地說道:“打下手,你們兩個小姑娘會打獵嗎?別把我的獵物嚇跑了才好。”
沈瑪心裏暗罵了他一通,表麵還是很狗腿地道:“致哥哥,我們很好學的,就因為不會才去學嘛,如果已經會打獵了,還用勞您大駕嘛?我早就打些野味孝敬您了。”